捧砚不敢自己主，便回院里问他爹。

    捧砚叠肚地说：“什么租房，我家老爷就是这院的主人，我是跟着我家大公回乡来的。”

    崔燮错看见赵车夫直接舀着挑来的生喝，觉得不卫生，可他自己又不会烧柴灶，只得去上房叫崔源去烧。

    崔源说：“要淘井得几天工夫，你去买酒菜时顺便看看有没有卖缸的，先买个大缸贮，凑合过这两天。那些匠人也得雇，不过天不早了，先吃饭，吃过饭我跟你去看看。”

    众人叹了一阵，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忽然在人群后尖声问：“你家公多大年纪了？我家大儿可是十八岁就考上童生了，再考一就能中秀才，京里的公读书怎么也得比我们县里人吧？”

越来越，崔燮看着那三人前背后的衣裳更都让汗溻透了，息声也越发重，便撂，站起说：“你们先歇歇，我去买和吃的来，就是人不要休息，还得吃喝呢。”

    一名老妇人问：“可是在京当官的崔家老爷？不是听说他当了五品大员么，怎么叫大公独自回乡了？”

    对门和旁边的邻居早都注意着他们，见捧砚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小厮来，也没什么男女大防可讲，便都来拉着他问：“这位小哥，你们主人哪是一家的，是租了士第的房读书的，还是和王先生一般开蒙学的？”

    崔源以为是他渴了，搁被褥就去烧。盛被褥的箱敞开着放在屋角，他就顺手把褥铺上。那座炕四面还嵌着木架，看着跟普通木床一样，他顺手爬上去挂了纱帐，还在帐角坠了

    捧砚不愿说崔燮被父亲赶家门的事，便轻描淡写地说：“公是回原籍来应童生试的，京里喧哗，不利静心念书，所以提前带我们回来住。”

    捧砚又去了一趟，很快就有人抬着大缸敲响了他家门，连同桶、舀一并送来。崔源正在上房里铺炕席，没工夫打，便多给了他们一分银，请赵车夫带他们去邻家挑，顺便借些鲜草、豆料喂。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些人顿时顾不上吵架了，争着说：“打不要，待会儿叫你家仆人来我们院里挑，要多少都行。你家要淘井的话，北大街上有匠市，雇个淘井匠只消四分银一天，若还要修房，那儿也有泥匠、裱背匠，一起雇来也便宜。”

    他力倒旺盛，一路小跑就门了。

    崔源急忙拦他：“哪能让你买东西，叫捧砚去！”给儿打了个，说：“门往东直走，过两条街便有卖吃的地方，还能打酒。赵大哥一路送咱们回来也受了辛苦，捧砚多买些酒，请赵大哥吃了好回京。”

    旁边的人撇了撇嘴说：“张妈妈在我们这群妇人面前说说嘴也就罢了，那士老爷的儿比不上你一个工的儿？咱们这条街上如今住的都是读书，哪个不是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秀才的。”

    捧砚应声站了起来：“爹放心，我常在外给大哥买吃的，什么好吃我一就能看来。”回住崔燮，实诚地说：“大哥你上没钱，又不常门，未必找得到路，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先去邻居家讨些来，给你洗洗脸。”

    捧砚听得疼，轻咳了一声：“劳烦各位婆婆、婶，我家公才搬来，院里的井不净，能否向各位家里借几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