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白裙，销金比甲，腰系鹅黄丝绦，衬削肩细腰的材，整个人也像一朵袅袅婷婷的瘦。

    而时无论文人画还是刻印的绣像里，画仕女都是细眉细，五官清淡的，哪儿见过这样丽鲜活的人图？

    他忍不住看看崔燮，惊叹地问：“大哥这画是怎么画来的？简直像活了似的！”这么像真人，不是照着那些绣像画的吧？

    崔燮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也不担心明代人习惯了细眉细的画风，会不喜这比例贴近真人的画像。万历年间的曾鲸就在和传教士中收了西方油画的特，画的写真肖像妙如活人，不仅风靡于当世，还开创了一个传至清代的画派。

    而且这副画用的完全是传统的工笔技法，只将脸、手画得更合真实比例，除了好看之外并没有可疑之。

    捧砚这个问题，他心里也早有准备，淡定地朝他勾了勾手指，拖着腔说：“我其实是照着人画的，照着我最熟悉的，每天都能看见的……”

    “我知了！”捧砚惊呼一声：“大哥是照着自己画的是不是？我说怎么你画的这么顺畅，你天天在镜里看着这脸，可不得熟么！不过还是不如你好看，你……”

    他说着说着才发现，崔燮两微向上翻，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我猜错了？难是咱们家哪个？”他仔细回忆着崔家几个丫鬟养娘，乃至姨娘小的模样。崔燮却不待他再想去，伸手了他的脸，调笑：“我天天看着的人，可不就是你吗？你自己找镜照照，看这双大，这张小脸儿，还有额上发际的弧度，可不都像你吗？”

    捧砚叫他忽悠的照了半天镜，终究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对，捧着镜看向他，又单纯又执拗地说：“我还是觉得像你。你刚才勾着手指让我过去时，那个笑的样跟图里的人一样，就是那……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神气儿。”

    “……白疼你了。”这孩怎么说话呢，他能是不怀好意吗？

    崔燮收起晾的画纸，到后院给匠人研究如何印刷。

    这副画一打开就引起了众人惊叹，匠人们把画铺在桌上，凑近卷细看，也和捧砚一样忍不住问：“公怎么画这样的画的？简直与生人无异了！”

    崔燮笑：“不就是对着人画么。我见天儿带着捧砚，看他那张脸看得跟印在心里似的，画画时就照着画了。反正他得秀气，换个衣裳发式就像人了。”

    李宝耿直地说：“捧砚小哥不像这个，他看着老实的，可没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