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源也早早了车，在车里放了重糕、酒，一提盒心、和清，如同自家游般，备办得周全。崔燮拿书匣盛着新印的画笺搁在车里，让捧砚随自己同去。

    他这画工也只沾了超时代画法的光，真论起功底来并不算太好。这副画笺要是真能卖的火爆，很快就会有仿画盗版的，也可能有人很快研究彩画笺印法，到时候就会有新人淘汰这个旧人。

    计掌柜一叠声地应了，满心期盼地问他：“东家什么时候再画几张人？”

    计掌柜留着儿看店，回来亲看着绣像图和他们在几张淡彩笺上试印的图像，心里小算盘扒拉几，顿时算计了哪更赚钱，更值得印。

    还是得靠故事把人撑起来，才有真粉久久地掏钱。

    他想了想，诗是别人的，自己也没印，索就用书斋名号，也算是个防盗章：“刻一方这么大小的致荣书斋印，小篆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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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师兄岳肃与罗、王思等几个师兄早早穿了雪白的新直裰，乘车过来接他，去岳孤山的沈家别院参加诗会。

    九月重那天，书院放了假。

    他晃了晃手指：“一四张，卖一两银不成问题！若再多几张，还可以翻倍。外面那些卖仕女图的也没有这般好看的佳人，若用好笺纸印来，那些风雅书生、官宦弟，怕不都要买来收藏、送礼，一人也能卖几去！”

    岳师兄说：“

    他上还负着私租书坊后院的大罪，崔燮也没完全原谅他，只说到年底看帐面再论。所以他心底那诚惶诚恐，拼命赚钱的念比谁都定，看着匠人们期盼的脸，便将手往桌上一拍，咬牙：“你们等着，东家回来，这事我来说！”

意，几个匠人就找计掌柜来商量了一。

    崔燮缓缓，去书房找了枝笔，在几张笺上各写了一篇新学的《闵予小》。小笺上没留写字的地方，他就毫不怜惜地写在了人上，还嫌弃地说：“挡笔。成小笺不好用，就印大笺，人在左更好些。勾线不要用墨了，用赭石印，题诗印得再浅些，这面给我刻一方印——”

    刻书的成本又，速度又慢，实不如印笺回钱速度快。凭他这双了多年买卖的力看来，这张图若印成了画笺，订个一两银一匣的价钱；甚或涂布些泥金泥银，就买二三钱银一张，那些大人家的少爷公也是肯买的！

    晚间崔燮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容光满面的计掌柜，和一沓大小各异，印着人图的淡黄、淡青笺纸。大笺是横印的，比A4纸瘦些，有的在纸左侧印着人图，有的在右侧，有的在中间；小笺比A5纸还小，印上图之后简直就像明信片；还有一张在白桑纸上印的正常绣像图。

    他端详样稿时，计掌柜就搓着手侍立在旁边等着。直到他放稿，那双老里才放晶亮的光，绷着笑意问：“东家觉得这画笺如何？小老儿算过帐了，若咱们印一这样的画笺，不必多印——”

    东家今天又多了几份家作业，一时半会儿没工夫画人，便朝他摆了摆手说：“不用急在一时。画笺再好，书也是要印的，叫他们抓雕书版，重诗会前先给我印几十张画笺就行，剩的以后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