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对他家的沙发回味无穷，提起崔燮便不唯夸他家的笺好，还要加上一句：“好藏书，好友，虽没学，却有名士之风，是我辈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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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燮在书生里刷了声望，人笺也跟着涨船，堂而皇之地成了士乡宦案的清供。计掌柜店里的生意也是大火，每天过手的银便达数十乃至上百两。

    他们为了印这些笺纸和沈园诗集拢共投了二百多两银，光是重诗会上预定的笺纸和王公那笔大单就回了本，剩的全是纯利。

    从前这店铺得最好时，一个月也未必能有这么多收。计掌柜数银数得不只手发颤，就连心都颤，月底结帐时赶把银匣和帐本抱到崔家，在崔燮面前数着才安心。

    崔燮翻着账上的，惊讶地发现他这笺纸销量不仅没随着卖得久了而降，反而是在缓缓攀升的。书生们虽不像刚时那么买了，却有许多普通人家将他的笺纸当作拿得手的表礼，有院买去给女儿附庸风雅，有客商捎到外地销货，偶尔还有王公介绍来的大客，一次订上百两的画笺。

    这么多银，足够他考上生员后直接上京，还在京里舒舒服服地包客栈住到考完秋试了。

    若到时候乡试落了榜，他就悄悄回来，不让崔家人知他过京；若是有幸考中，他就是有功名、有资格官的举人，崔家人还能对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吗？

    他想得满心振奋，对计掌柜说：“既赚钱了，就再多招几个短工来刻版，有靠得住的工也招来。四人的画笺卖得这么好，就得趁把故事投去，别等客人看画看腻了，就不想买咱们的书了。”

    计掌柜老骥伏枥，也依然壮心未已，应承着要找好版工尽快雕小说文版，又问崔燮什么时候能再新一批画笺。

    崔燮却摇了摇。之前又是诗会又是画笺的推广，初期宣传已经铺得相当到位了，再新的画笺反而多余了。剩的时间他要画小说图和附赠的跨页大图，还有一样宣传推广必备的大招……

    他捋了捋光的，有成竹地笑：“山人自有妙计。”

    计掌柜很想知东家又有什么妙计，这时候崔燮反而嘴严起来了，怎么问也不肯说，急得他抓耳挠腮地。

    不过自从崔燮接手书斋，短短两个月就把这穷到要租院的地方拧转成了日斗金的旺铺，这简直是天生的命带貔貅。他自己反正没这样的财运，与其自己拼了老命想挣钱的方儿，不如就让这位招财的少东家自己折腾去，总能折腾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