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还有许多不买书的闲人在路边看人图。本街的乡约、里正不请自来，也在路旁张地盯着，生怕这么多人挤了事。

    崔源早在家预演了许多遍这况，连忙招呼觅汉、婆上前分开顾客，叫他们依次序排队，以免有人借着挨蹭故意占便宜，也防着有贼偷东西。捧砚则在外盯着那些权势人家派来订货的家人，来的便请去旁边的茶楼叫方伙计招待，以免这些人仗着主家份驱赶店里的普通客人。

    书斋里外所有的人都忙得恨不能三六臂，背后策划这么大阵仗的崔燮却没分什么心思在这场发售上，早早起来，依然去了王家的跑场骑。

    王项祯难得起了个大早，想去书斋里看看销售况，却听家丁说他还在自家场，索先去看了他。

    看见他那副心无旁鹜，专注骑的模样，王大公就忍不住替他着急，拦住他说：“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哥哥我今天都睡不着觉了，早早起来想替你盯店，你怎么还这么不不慢地骑着呢？”

    崔燮一个翻，利落地从上来，抚着小的脖笑：“正因为有王兄心，我才能在这儿悠哉悠哉地骑。这两天多谢王兄借人给我看着挂画，不然真被人买走了，我一时半会儿也画不来新的。”

    王项祯扬了扬：“也不是白给你的，回你这四张图都要卖给哥哥我。”

    崔燮：“这是自然，若是挂在外面有蹭脏碰坏的地方，我再给你另画几幅。”

    王公笑：“这么一说，我倒有盼着脏了。失策失策，早知不叫他们护得那么严实，我好赚你两张新图。”

    他自己笑了一阵，又把崔燮拉到屋里，低声提醒：“回你那图上也题几个字，加个款识、印钤。我爹是要将这几幅人图送给上官的，我看你画得自成一派，未见得上面的人不肯赏识呢。若是天幸得了同知大人青，说不得你的画名也能传到京里去。”

    ……王公这话说的，什么叫“未见得”“天幸”，都对他的画这么没信心了，为何又还要让父亲献给上司？难是觉得上司会把这图当等大抱枕或是娃娃用？

    王项祯约么也是觉得他的画只胜在面容艳丽真，背景、衣的细度略弱，意境也不够清远，难朝中老大人的。只是这话说来伤人，他便不再提此事，转而问：“前儿你给我那一百书，怎么每里才只附给一张大图？我挨盒拆开看的，拆了好几盒才凑一齐整的四图，略买少些都凑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