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取。你肯读《大全》，已经算是看得多的了。”

    他看了崔燮一, 微微叹息：“以你的年纪和天份，不该只是为科举而读书。永平府荒僻，自来不是才的地方，所以童试也还能容你混过去。等到会试的时候，天才云集京师，一场里考试，凭你这半通不通，只晓得从传注里寻摘词句的经义文章，怎么比得过人家经学功底厚的？”

    崔燮给他说得额冒汗，恭恭敬敬地站起来答：“弟年幼无知，还请老师教我。”

    这声“老师”叫到了仁心里。他拉着崔燮的手说：“你坐吧，好好一个小三元的案首，怎么到我这里罚站来了。我只是劝你趁着年轻多读书，别把科举作官当作为本业来经营罢了。”

    崔燮了，又坐了回去。

    仁有些可惜地看着他：“我今年是最后一年提调北直隶，巡完岁考就要回京待命，以后也难得有机会说话，所以今日多劝你几句：

    “孔言《诗》‘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故治《诗》必先通训诂，迁安县里也寻不什么好先生，你便把学籍挂在这里，回京或却南方游学。先研习宋人的训诂学问，再读郑《笺》，《正义》《传》……虽然是前人的学问，不能在墨卷上挥洒，但你难一辈只作科场文章？需得明白前人如何说，将那些考辩之文互相印证，才能略窥《诗》之大意。”

    崔燮认认真真地应了，对自己将来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治学却还是有儿没底。

    以他对那位崔郎中仅有的印象看来，他好像是个有儿控制和狂躁症的人。他是因为在迁安没人理没人问，才冒着风险来考这个童试的。现在京里事，他得回去奏对，崔郎肯定会知他中了秀才。

    那么崔家人会不会想法控制他，不许他再门读书了？

    他不能赌这个可能，还是趁的机会抱抱皇上的大，能说动他允许自己门游学最好。再不然就等大人回京，厚着脸给他求他收自己为弟，以后就搬到老师家里住……

    他地看着仁，就好像已经教崔郎中关在家里，隔着监狱似的栅栏门，看着门外来探监保释他的老师似的。

    学政也慈地看着他，说：“你若肯将本经改成《礼》，我便真要收你这个弟了。”

    要不还是先努力抱皇上的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