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那位裁在家里等了他一午，非要见了他的面，亲手把衣裳在他面前展开，华彩照人的一改良曳撒：那衣服上遍地是织金团，可可地贴，腰收得细细的。腰左右钉了四条穿某带的裙袢，摆前后三十八裙裥，用线相连，压得平整严密。腰和裙边还订了一条羊金，抖开就有华彩耀目。

    直到五天后，崔府上都换了新衣裳，他订制的两曳撒和袍带、靴也得了。

    崔启笑：“等了新书他们就不恨了。大哥这画儿画得越来越好了，像是要从画儿里跃来似的，比你当初画人还好。”

    往后的日无非是一天天这么过着，国监背两天书便是复讲的日，由学生上台重复会讲容；之后再背两天又是会讲，祭酒和司业讲课。课后留的作业也不多，全凭自觉。大就是好学生可以拼命学，坏学生……只要不惮监丞的，也可以慵懒混日的氛围。

    这回应该就能自己提首诗了吧？

    他的思绪夏然而止，看着崔启离开，自己洗漱了一番，就了灯，在黑暗中复习着国监记的笔记。

崔燮笑着看了他一：“咱们就是回家来了，份也还跟在迁安时是一样的。”

    崔启脸微赧，也笑着了，低专心勾描细碎的块。

    他满意地叹了一声，凑上去正正反反的看衣裳，翻开袖和裙摆看他的针脚。那裁不住儿地夸：“公不知怎么想来这样好看的衣裳，我自己了就得不行，恨不能再

    崔燮运气不错，复讲没中过他，只有一天叫祭酒中了背书，上去背了一百字《大学》，一百字《周南》，一百字《御制大诰》，加上朱章句传注，都是早就熟烂于心的东西，轻轻松松也就背来了。

    这一晚上他就打好了两幅跨页草稿，看看只差最后一章就能再凑一本书，心中也有些欣喜：“等你爹跟计掌柜过来，这一册的图也就都凑够了，终于可以新书了。这些日为着我不在家，断更这么久，读者估计都要恨死我了。”

    他原先给王大公画过衣的许褚，当时仔细设计过衣服半袒、掖在腰间的形象，如今只是换个骑挥刀的造型而已。那匹照描了他当初给谢千画肖像时，在王家晨练时画的速写稿之一，侧作人立之状，前蹄踏空、肌绷，自有一战场上的凛冽气息从画中透。

    崔燮如今就像有了助手的漫画家，挥笔时风度都似有不同，唰唰几笔打好边框，便开始打许褚衣斗超图的草稿：

    这倒不一定是画得好，而是他习武之后比从前有了神气，画的也显得更有神。现在想想，之前送给谢千那张肖像又有许多不足之，过年时还该再给他画张新的当年礼……

    超那分更简单，这两天他刚画过一幅孟起兴兵雪恨的大图，笔时也熟练。此时连姿势都不用大改，只把超执大旗的手势改成执枪刺，脸上的戚容改成睁目努睛的杀气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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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帮着，前面那两张画就不用崔燮自己重描，再一字字地写印刷顺序和方法，只要动动嘴指一就好。

    崔燮被闪得前明晃晃的，眯了才看清衣服的样式——和他在电影里看见的略有不同，但也是华贵缛丽，比当前行的曳撒服更纤巧些，穿上肯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