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疏远，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照他，肯让他在自己家里洗澡换衣裳，不用着一汗回来。崔燮倒觉着俩人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就不错。架荫斑驳, 光不烈, 抬就是满架, 都是刚生来的小珠儿，绿莹莹的看着就清凉。

    他在院里闭着背会讲的笔记，手边就是和心，觉得神乏了就睁开看看架上垂来的珠，也舒舒坦坦地消磨了一午。

    谢瑛偶尔看着他似睡着了，就想叫他起来屋躺着。可还不等过去叫他, 崔燮就又睁开四环顾，谢瑛便悄悄收回，倚着后的古树继续翻书。

    太稍去的时候，谢瑛就不叫他再躺，怕凉风了发，引寒气。

    崔燮的发格外厚密，这半天也没晾得特别，就凑合着挽起来了网巾，裹了一条谢家准备的新巾。谢瑛没再留他吃晚饭，看天不早，便叫人给他换上来时的外衣，说：“你难得有休息的时候，家里人怕都等着你呢，别一整天都在外待着。”

    其实都到这时候了，跟一整天又有什么不同呢。

    崔燮笑着摇摇，跟他举手辞别，坐车回了崔府。家里都等了他一天，门远远见他从一辆车里来，都顾不上通报家里，就赶迎上来，跟在他边絮絮地说了县尊大人来颁奖的事。

    崔燮先跟谢山了别，叫他代自己向主人致谢，回又问门：“大人怎么想起上咱们家来的？”

    门皱着一张脸说：“刚才说的公都没心不是？大人是表彰咱们家捐济孤老的事来的，还带了块匾，如今就挂在上院院门。老夫人儿等了公一天，陆先生也等着你回来呢。”

    那回还得找时间到县衙致谢。

    崔燮随意了，回房换了衣裳，先去上房给二老请安。走到院外就看见了额枋上挂的匾，红漆底的墨字匾，四个字写得严谨工整，笔力险峻，也没涂什么金漆，那墨在光照耀便显墨的光华。

    他们读书人最要的就是面，这块匾虽不像他在老家那块牌坊似的能荣耀祖先、传后世，也算是相当有面的东西了。

    他在外驻足看了一会儿才去。此时陆先生已经等他等到在自己院儿里坐不住了，正带和哥在上房写字，崔燮门便看见他，先躬问了声好。陆先生打量着他鲜艳的绸衣和巾，捺着心中急切，沉着地说：“你回来了。正好我在这里教和哥写字，你待会儿也写两笔给他个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