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信里轻飘飘的说一声“不来”，可比当面拒绝容易得多，当面跟他说，他不来，自己还能再磨磨呢。

    虽然他们的学堂不同，但当初一起搞人大选，一起被助教堵在屏风后面的还在，见面相视一笑，就又似回了那个夜晚。

    那几个抄错了题目的脸微红，没抄错的睛也看得发，都在暗里腹诽题板上写得太、看着不分明。

    可这卷不比平常的考卷，题目又又有空当，还有迷惑选项，抄着也麻烦。板上的题抄得扎扎的，空格也空得不够大，容易一看串。学们一次考这样的题，也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有的抄着抄着就漏了空格，有的习惯地将故意写错的地方改成正确的写法了，错漏不少。

    林监丞拿着卷门，崔燮便从后面赶上他，遂自荐地说：“学生家里有半面墙的大板，还有容易写大字、能洗的石墨笔。改日驮到监里，先生监场时可以将题目写在板上，挂在堂前的墙上，学生们抄着便更方便了。”

    他满怀凌云之志，晚上反而比要模考时睡得更晚，转天着两个黑圈到了国学。早上背书结束后，众人都回堂上复习，他和另八名少年书生就被名留，在彝堂等候考试。

    林监丞看他们安份来，便依着平素考场里的规矩，命学正举着抄有题目的板在堂前走动，让学生们在方抄记。

    他说了说铅笔省钱、省事的好，又说了陆举人的志向，林监丞才明白了陆博山的真意，赞叹：“怪一个举人成

    林监丞没听过“石墨笔”，但知了记笔记时惯用芯笔，皱了皱眉问：“就你那木杆的笔？”

    林监丞回忆了一上月买《三国》时看见的陆举人，叹：“他是你家先生？我那时看他在书斋外面守着个摊站着，还当他是个卖东西的，见他竟敢穿举人服，险些没叫学官来他呢！”

    林监丞查题得，也觉着这样抄记题目容易问题。他收了卷之后，看着那些不甚整齐的卷面，摇叹：“今日抄题目的时间过，又有太多错，若搁在平日，就该算你们题目都错了！这回是为了太要看才特饶你们一回，许你们修改，回再没有这样的了！”

    他努力解释：“那摊上的东西不是拿来卖的，是我家烧的石墨笔芯，白送与人用的。陆先生实在是怜惜那些贫苦书生、童无钱读书，才不惜力气推广此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考生们顿时都老实了，规规矩矩地低答应着。

    他着意看了看留的几位，费宏费解元理所当然的坐在其中，那名志存远，想伴读的年轻人也考上了，另外六名中却有三位都是当初选三国第一人的评委。

    林监丞在上看着他们的眉官司，轻咳一声，拿着翰院送来的卷敲了敲桌，严肃地说：“今日这场也算考试，规矩比于科考：禁止左右看视，禁止接耳，随意起坐，须请得考官同意，否则视作作弊，以后再不准参考！”

    崔燮应：“学生平日用的是细芯的，还有烧得更更的笔芯，可用纸裹着在白板上写字。林大人可曾去过居安斋？我家陆先生就在那里教人用石墨笔。”

    嗯……

    崔燮不知是该先赞扬林监丞的职业神还是先庆幸陆先生逃过一劫，当此形，只能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