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客人帮着待客的。张兄且安坐，我叫崔启先陪陪你，待同窗们都来了再回来。”

    张斋还留留他，正巧刚要说话，外就来报有客上门。崔燮亲自了二门相迎，结果迎来的仍不是自己要等的人，而是诚心堂的几位同窗，以甯斋为首，几人坐着一辆大车过来的。

    崔燮打起神接待他们，叫福寿班的人即刻开戏。

    场上声音起、灯光照，画着妆的鲁肃场念白，几台鼓风机照着他的袖，得他大袖飘飘，真似魏晋风度。台几个监生顿时一阵喝彩，笑着说：“每回在和衷家看戏都与别人家不同，真似仙家戏苑。”

    “不错，每看着和衷在学里抄笔记、作功课的模样，都以为他是个不通庶务的书呆，谁知他家里样样都比外新鲜！”

    “岂止戏新鲜，他家这个茶也比外人家得好。我从外摊上也喝过，说是正宗的五大选用的茶，喝着就淡薄许多，没有这个香味。”

    “回得叫和衷……和衷呢？”

    几位同窗回满场寻找，却都找不见崔燮的影。张斋站起来劝：“他家里人手少，自去门迎客了。咱们这些人难还要他招待吗？都安安生生地听戏罢！”

    老太爷老夫人也在廊纸阁里听戏，听到书生们夸赞自家孙儿，都颇觉与有荣焉。见这群人要找他，便叫崔梁栋来，吩咐：“你去替燮哥在外迎客，叫他也坐坐，跟监生们听听戏——好闹的关王爷戏，咱们有不少年没听着哩！”

    崔燮站在门外连接了几趟人，几乎把自己洒过帖的都接着了，却总没有自己亟盼着的那影。崔梁栋过来接他时他还不想走，可天渐晚，他得主持开宴，不能耽搁了同窗们晚上回去住宿，也不得不走了。

    他白天的激和喜气都化成了担心，皱着眉想着：该不会锦衣卫又安排什么临时工作了吧？还是里了事？

    谢瑛既然答应他要来，就不可能这时候放他鸽啊。

    他去命人开了宴，托着酒钟四敬酒，代祖父招呼同窗，不时询问祖母那边少什么，又叫和哥陪着张家的两个孩在小桌上自己吃喝。

    虽然是这么喜气的宴席，来的人贺寿之外都明里暗里地恭喜他得皇上和太的，前程可期，他却依然没什么实质的喜意，一颗心都拴在了门外——

    就在他不知第多少回南边瞟时，门外终于有人来，却是他那小厮小松烟，白着个脸，拖着晃悠悠地来，拱手低声禀报说：“公，锦、锦衣卫……谢大人，就、就是上回抄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