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抓着他的手往外拉，笑着说：“什么诗艳词，这是杨廷和杨检讨写的，正经的忠义仁孝好剧的曲词。”

    谢瑛笑着摇了摇，把增垫回去，帮他重新穿上了靴：“你如今这个也不算矮的，且量还没足呢。凭你这架，等到十□□【八九】就跟我一般般了，不要这鞋也能大俊俏。”

    这粉是石粉加薄荷脑等香料的，就是洒到鞋里汗，不是外面那些掺了银朱的利汗粉。他叫人了增鞋垫，前些日怕同学看了笑话，不敢公然穿去，这回是为了在谢瑛面前显一儿才特地穿过来的。

    谢家家人端着茶门，正好听见他说“黑衣盗”，因便笑：“崔公也听过黑衣盗的案？果然是这样的案易名，如今外讲话本的都在

    谢瑛低在他鼻尖儿上亲了亲，正要说什么，忽然目光微凝，放开他的脸颊，抬与他对视一，有些吃惊地说：“你已经这么了？我记着上回在国学外见着你，你还比我低着这么一块，这才几天不见，竟要跟我一样了？”

    崔燮挑了挑眉，得瑟地说：“不是给谢兄你的，是给别的谢千——谁说天底就一个带领锦衣卫扫京里凶徒恶匪，保护我大明京师和平安定的谢千了？”

    那鞋垫是可着他的脚用木削成，上垫了棉、裹了，穿着又和又透气。谢瑛也不嫌弃他，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还往自己脚上比了比，笑：“你怎么这么个鞋垫，踩上像踮着脚似的，不舒服，不如直接底鞋。”

    崔燮拎着衣摆在他面前晃悠了半天，显摆够了才坐回椅上，褪靴，笑着说：“其实不是我忽然个儿了，是这靴底另有乾坤……你不用离那么远，我鞋里洒了粉，没什么味的。”

    底鞋哪儿行，那么个鞋帮，来人家一看就觉着你短了。

    崔燮得意地笑了笑，脱了巾，比着两人发说：“差不多吧，我得快，说不定过两天就比你了。”

    崔燮翘着二郎坐在椅里，神奕奕地说：“这鞋其实我穿不穿倒两可，是特地给谢千的。”

    谢瑛瞥了他的鞋底儿一，微微抿。

起来了，着他的肩膀把人从上扒来，着他的两颊说：“我当你这些日安安份份地跟学士读书，原来净走这心思了。回若在翰院外见着李学士，我得告你一状，叫他好生束着你，免得你不好好读书，私作些诗艳词。”

    谢瑛退开两步，从到脚打量他。见他光只了，肩背上的还没厚实，比开个前仿佛又瘦了，便觉有些心疼：“反正已经这个时候了，晚上陪我吃些东西再走。不必夜禁，我亲自送你回家。”

    谢瑛初听到“别的谢千”，还真有几分相信他是又给别人东西了，听到后面那一连串夸奖，便把心安回了肚了，倚在侧扶手上笑地问他：“那是哪个谢千，我怎的不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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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燮：“可不就是心存百姓、智计无双，带着锦衣卫夜擒黑衣盗的谢千？”

    他拿着靴给谢瑛看，得意地说：“你看靴嘴这里——看着瘪瘪的，跟寻常的薄底靴没两样，后在靴膛里悄悄垫了。旁人都看不来，只以为你天生的大俊俏，英武不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