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监丞“嗯”了一声，便把这事撂，转了话：“回我叫人多几张白板，叫斋们把你书后的题目抄，挂在堂上供学生们，省得他们哄哄地借书，题得慢，抄写时也恐有记错的地方。”

    崔燮忙说：“翰林们肯若，那就是翰林名师笔记系列了。监丞是国学名师，既有心为天学一教程，何必与别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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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石墨笔只是小事，要的却是：“你什么时候找画师来给我画像，提前说一声，我换一宽缓闲适的袍，别穿着官袍画，不好看。”

    崔燮淡定地说：“学生年轻……早几年跟家里的馆师陆举人学的画画，后来离了先生回乡，就靠自己仿市面上的画练习，也画见着的人风景。费司业教了学生一年多，早晚见着，面貌□□【神韵】都在心里，何必要面对面坐着才能画呢。要是让学生这就画一张监丞的肖像，也是画得来的。”

    凡是好学的、好名的学霸们都不待人便自觉投到题库中。更有不少嫌抄写麻烦，嫌斋们抄的慢的，径自拿着银找崔燮，找他买一新书。

    林监丞摆了摆手：“国学里哪儿就缺这几个铜，什么都要你们学生从家里拿了？早先你拿来的还有些剩的，斋夫们往日也往居安斋买过几盒，不怕不够用的。”

么不见他们本书指那些苦无求师的学？若那学问于于天人无益，治得再好又有何用……”

    林监丞还穿着一官袍呢，不肯给他画，便叫他回去读书，又安排了斋夫往各学斋里挂上木板，安排斋领书、抄题。

    林监丞差儿从椅上坐起来，翻开桌上那《孟》笔记，看着上五官□□【神韵】都真肖似，只是脸庞更光俊秀的费訚，惊讶地说：“竟是你画的……不曾听说你给费大人画肖像，这是什么时候画来的？你居然会作画，怎地早不曾听说过？”

    这么好的老师编的，一四本的笔记，才只要二两银一，平均来一本只卖五钱银，比外卖的《京华日抄》《定规模范》《萃文髓》可合算多了。

    原来是你画的！

    国监监丞不过是从八品小官，穿着青官服也显得寒酸，不如换有魏晋风度的大袖宽袍好看。

    崔燮笑：“这就是实价，我并不曾往里倒添什么钱。何况当初我找人印制笔记本就是为了方便同窗们学习，后添的一些题目也是那些翰林大人们为了教学们读懂经义而尽心的，我又怎么能拿这

    买书的都觉着他是给国监同窗们特别优惠了，倒有不少人劝他：“咱们都在监里读书，月给米给钞，不至于一书都得要你添银在里。该多少便是多少，你只报实价！”

    崔燮了然地了，笑：“那肖像便是学生画的，先生什么时候换衣裳都行，学生画得快，得了稿再画也来得及。”

    这可是翰林的题目，要不是崔燮求得了费司业的笔记，主持编纂此书，国监的学生寻常也见不着！

    林监丞究竟在国学了这么多年，教书育人的本份都化骨里了，教他激了两句，便抛掉犹豫，闭着答应了：“那我便与谢助教商议一二，看我们怎么合写一。若然哪位翰林也肯印……”

    崔燮谢：“还是监丞想的周全，那学生明日再带些石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