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微微叹气，揽着崔燮怜地说：“他们用你的人，咱们就用他们的人，也用他们的名声给你的戏增。”

还用在戏里用我的人——这封云明明是我给你写来的好属！”

    崔燮沉稳地应：“前些日是谢兄边教边改，所以慢些。毕竟李师弟年才十岁, 又一向不好，之前还曾卧床两月, 大病初起之人练拳脚也和寻常好人的练法不同。”

    那谢瑛岂不要加班到太成亲了？

    回家之后他便把太要选妃之事告知祖父母，问他们有没有亲故人家, 提前通知人家赶结婚。崔家家主是从四品官, 不符采选良家的条件，不必担心这个，只要问问老夫人外家亲眷就行。再就是叫人飞回乡告诉崔源, 通知邻里、匠人们早打算。

    唉，写戏的不都这样吗？那些人只自己要名，哪里会想别的。与他们生气毫无益，只会害得自己心郁郁罢了。

    他还提醒崔燮，若家里有适龄的亲戚女儿不愿的，可以抓嫁人。

    这日过了一天、两天、三天……他们竟都有往后的岁月就能一直这么隐秘而亲密地过去的错觉。

    那家丁听得有些惭愧：“小的却只会着练熟的打, 不会修改。”

    崔燮双手拿着信札，两放空，脑中晃过一个念——太要选妃了！未来的弘治皇帝要选皇后了！

    谢瑛虽然去值班了, 还留了个会武的家丁教崔燮五禽戏。教的人勤勤谨谨，学的也全心全意地学，一晚上就把五式练得熟了。教习的人都觉得奇怪：“我们大人带兵训这么多年, 肯定比我教的。怎地崔举人前些日学得那么慢，今天倒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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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又是成化二十三年，估计太结婚后皇上就该驾崩了。新皇登基肯定得置万贵妃的党羽，人必定是要往诏狱的，那他这个镇辅使得忙到哪一天才能正常上班啊！

    他叫人搜罗了市面上的锦衣卫戏院本，一面教五禽戏，一面在习武间隙，给崔燮讲同僚们在戏里的丰功伟绩。只不过他在现实里也天天与这些人见面，跟戏里千人一面的英伟形象对照着，讲起故事来总忍不住想笑。

    崔燮宽他一句：“不必自责。你家大人从前要给卫所的人训，思虑自然周全些。你教的也极细，回我先教师弟谢大人改过的，等他养好些就能练。”

    然而没过几天，这错觉就被突然打破了。

    第173章

    崔燮再去谢家时，谢家老事便告知他谢瑛不在家，并送上了一封谢瑛的亲笔信。里面只写了一件事：东将娶元妃，要在北直隶诸府采选淑女，整个朝廷都忙起来。他们镇衣卫要随太监四采选，还要镇压民间不稳绪，要忙上一阵，他也不能再时散衙了。

    青选元妃, 可是事关国本的大计。选妃的旨意来，还没明发示朝, 厂卫们就得先忙起来。

    他讲得虽不大好，架不住崔燮听，天天着他讲，懒得自己看院本。两人每天晚上消磨上这么一阵光，倒比从前初一十五见面的时候相得更久、更安逸了。

    谢山嗤笑一声：“自然是前些日大人都已经把崔公教会了，今天跟着你就是练练从前会了的东西，哪得不快？”

    谢瑛不在, 他也不好成天泡在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