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见兄要甩了他门，也惊惶地咧开大嘴，抱着他说：“兄怎可丢我？我也要为国家建功，报效陛！”

    至于和王将军、守仁贤……师叔他们一起北击鞑靼的重担，就托在弟弟上了。

    崔良栋连声答应着，自去雇车，带着几个本想要去接老爷的家丁，转天白日里就到老宅去接姨娘们回乡。崔燮倒也没忘了崔老爷的事，半夜把通往园的月亮门一开，大摇大摆地了正并在一起修整的园。

    园正中有一座正在建的小楼，绕着小楼建有一带渠，刚刚挖开，还没放，四周堆着低矮的假山石。夜间月光粼粼，照在玲珑的怪石上，光的石面反着白光，显得院里亮飒飒的，石上坐着一个黑衣人，正拿着酒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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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龄年纪还小，实是躲无可躲，大哥延龄却也将十七了，跪在弘治天面前说：“臣如今该成家立业, 为陛驱驰，安能像外那些书生似的锁在楼上看书？臣愿立刻披甲执剑，江浙闽一带巡查，防备倭寇侵！”

    谢瑛把斟满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抓着他用力一拉，把他拉到边坐着，笑：“你来的又不晚，我每天过来院里坐一坐也不累。等往后这小楼盖起来，我还待占了你这邻居的地界，搬到这楼里住呢。”

    弘治天叫两个小舅闹得哭笑不得，不忍心听他们梦似的说辞，叫人扶起二张，温声安：“朕初不曾与崔卿说过，要为你二人读书方便赐他宅。他既然不知朕为你们的苦心，建那书楼约么也就不是为你们——或许也为你们，可他还有

    崔燮快步走上去，笑问：“谢兄怎么知我要过来？”

    两位国舅初次听说这小楼的规划时，就觉得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俩人自己吓自己, 越想越真, 吓得心凉, 又不敢跟父亲说，便偷偷求皇帝夫授他们实职，叫他们不用再留在老师家里念书。

    若有人在里读书至夜，就可以直接在里休息，不用半夜开门。

    崔、谢两人都是单人独居住, 家里又没个女眷, 来往的再亲近也生不事来。便是两人把园中间的短墙砸了，重修作一座大园, 修园的也只当他们官老爷嫌原先的园小, 两座并一座, 好要个大的用。

上这才微一丝笑容：“我这里也有两封家书，你替我拿回去。我兄弟们要读书，不能时时服侍在父亲、祖母面前。老宅那边还有几位姨娘，单住在那大宅里不安全，住我这边更不合适，你把她们接走，叫她们服侍老夫人去。”

    第248章

    至于园中间那座小楼，倒不像寻常官人家建的戏楼、观景楼, 而是一座小书楼。

    崔燮一杯酒肚，便把崔榷勾来的烦气暂扔到脑后，笑着说：“这园本来就是你家地方大，我家地方小，小楼建在园心，哪里占得着我的地方？等这楼盖起来，该是我占你的便宜，睡在谢家的地界上才是。”

    原先老爷在孝里，不方便带着妾过去，如今都了孝，倒不用怕他孝期间折腾孩，再给自己丢一回人了。

    就像崔燮在迁安、南关建的两座图书楼一样, 楼上放书，楼阅览。只不过因是自家的小楼, 楼上藏书室里也放有桌、沙发；楼阅览室旁辟有两间客房, 在外修灶, 通了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