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考试的意思，大人说你们书生们最怕半途而废，还说了孟母断机的故事，特意叫我们来接两位。”

    孟母断机，是三字经里都有的故事。

    就连家人都知读书人怕半途而废，他们俩奔着士来的中试举，怎能因嫌模拟考考场不够清净整洁，就要弃考了？

    再怎么也得等到三场考完，看看崔大人怎么评他的！

    唐寅脸微，低叫一声：“放我，我们去。”

    那两人这才放他们，一左一右夹着两人，也不叫他们回房拿东西，只说：“模拟考棚里就有笔墨纸砚，两位只去就行，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们原是崔燮找来教崔衡的家丁，又大胆又有力气，连崔衡那样的，都叫他们得服服帖帖的。只是后来崔衡成亲了，若再叫人那样看着，怕新妇面上不好看，崔燮才把他们调来，装作巡场兵丁，给考生们增添压力。

    这些年他们从盯着举们脱衣搜，到场卖茶、巡考场、污卷盖印……一整都是熟了的。唐、都二人落到他们手里，连吃了三场苦，倒是把会试的程乃至场上一些小问题的应对都记熟了。

    只可惜国舅们正忙着盯牢东，他们俩是没机会模拟火灾了。

    三场考试后，两位才都累了。二人的试卷崔燮拿去亲自看了，还拉着祝枝山和王守仁来充任同考官，正正经经地会试程判了一回。

    唐寅的文章方正严洁，炼遒净，跟他平常作诗文的风气象全然不同。而徐经年纪虽略一些，文章却差了一等，不是单单在院里模拟几回就能模拟来的。

    基础不扎实，心不静，只怕这科难上。

    崔燮并没告诉他们这评价，只是从弘治九年倒推回去，一科一科给他们模考。的题目三位考官各自圈删改，还着考场规矩在卷题上评语。

    两位江南才给他关在家里读书模考，越考越适应节奏，文章得越利。但因力不足，门时又总和住在祝家时一样会遇上小状况，始终无力门作妖。

    直到二月初九早上，这两位一京便以文章、富豪引起京师翕动的江南举才着两张淡然若超居世外的面孔到了龙门外。

    解衣脱靴，任由军士搜检夹带，场签名领卷，到考棚里打扫、吃饭……在别的考生还手忙脚的时候，这两人已熟练地完成了一系列准备，坐在考棚里小憩，等待天明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