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船与炮已经比中国的了……”

    ☆、 第 293 章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知了他们的野心，又怎能装作不见，任由事态恶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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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沉思良久，淡淡安：“你这些日怕也累着了，咱们先不提此事。今科你弟弟还参加会试不？若还参加，你就好生歇息几天，只怕今年会试过后，朝廷就要开始动边事了。”

    程学士那两年在家丁忧，不知翰林院里掀起的锦衣卫风云，十分尽职地提议：“应从武学校选几位幼官和武官弟，少年人脑快，学起外语也快，有他们当翻译，比文弱的译

    若只送几个学生去看看，就如琉球国往年送到中国的官生，或是寻几个见过泰西诸国的中国海商……或是锦衣卫呢？

    不海外泰西诸国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朝廷也得先平了鞑靼才能脱开手。不过他这个弟担心的也并非全无可能，应当有个可靠的人看看欧罗诸国形为好。

    四人便又议了议细：既然要装作海商，那就得备外国卖得好的商品，到那里掩饰份之余，还可以卖得银换军械。再就是那些传教士、海商亦不可全信, 他们的人得学些当地土话，免得叫翻译哄骗了去。

    如此看来，再购些泰西人的械、炮药, 也是势在必行。

    谢迁意识说：“还是中后所的大徐千更可靠，武功也好。”

    但若派使节行, 就得如当年三宝太监西洋时一般, 造阔大的宝船、福船，浩浩数百艘船舰、数万官军同行，大明如今负担不起这样的挑费。若使官军打扮成商人，与那些传教士同回义大利, 再教从前献良的国海商随行, 便能省不少国库负担, 也更便宜行事。

    李东脑中蓦地闪过这个念，那些写熟看惯的人便争先跃，在他前盘旋。

    李公谋, 刘公断, 谢公尤侃侃。

    李东便举荐：“我看锦衣卫前所千姚敬沉稳可靠，不妨叫他带队。”

    刘首辅看着这俩用力举荐自己笔人的作者，气得险些笑起来，重重咳了几声，正：“此事须听锦衣卫都指挥使、指挥同知、都督佥事们推举，容后再议！”

    李老师把崔燮那个派人随义大利传教士回去购买武的打算跟三位阁老说了说，刘阁老便替他了决断。

    崔燮的神蓦地凝住，垂眸答：“弟的确是心急了。国朝的确没有被外国掳掠之危，只是这世界这么大，海上往来之路已经打通了，大明终究不可能永远闭关锁国，还是该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刘阁老是首辅，向来又有决断之能，谢、程两位阁老也不拂他的意思。

    如今兵仿制弗朗机炮仿得并不顺：铜铸炮程不如原炮、准不如原炮, 有时还会炸膛；而铁铸的炮膛里时常有砂, 大的竟能满碗去, 这样的炮膛打来的弹谁知能往哪儿飞？炮的问题还能叫匠人们慢慢磨，但仿制的炮药不如人家的好, 炸起来力不够, 这却难办。

    李东忧虑地看着他，良久才问：“你为何这么急切？我中华与西域诸国千数年前便有来往，也不曾互相攻伐，你这回见了那海船、大炮，竟就没了读书人的沉稳，像是他们已经来侵·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