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没搭理前桌的请求。

    那只手被晾了片刻，缩了回去，伴随着一声略带抱怨的“啧”声，前桌改变了传递的方向，把纸条递给了过另一边的同学。接着就畅通无阻地到了杨煊手里。

    汤君赫瞥见杨煊被叫了起来，他从课桌上直起上半，似乎是接过了那张纸条。

    市重。级师资置。挤破了都要来。

    ——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汤君赫在心里嘲一句，然后在一题上勾选了答案。

    上午第二节课课，班急匆匆地跑过来，要他去班主任的办公室拿练习册。

    汤君赫应了一声，问清办公室的位置，就走了教室。

    课间人多，等在电梯前面的学生把走廊挡了个不通。约莫着赶不上一趟电梯，汤君赫低从拥挤的人堆里穿过去，又拐到了一侧的楼梯。

    上课的教室在三楼，教师办公室在八楼，他爬了五层楼，微微有些气。

    “了电梯朝左拐……电梯在哪来着？”汤君赫打小就对方位就不太，每每到一个新环境，都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辨清方向。他站在八楼的楼梯，回忆着班跟自己说的路线，后突然有个声音传过来：“朝左走。”

    那声音离得太近，以至于汤君赫微微吃了一惊，心脏在那一瞬间停了一拍，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挡路了，便错开给后那人让路，一边转随说：“谢——”

    ——竟然是杨煊。

    片刻怔忡，半个“谢”字就这么卡在了咙里。

    杨煊没说什么，就着他让开的空隙，径自走到了他前面。

    还真是低不见抬见啊。汤君赫站在原地，看着杨煊的背影想。

    “朝左走”，看来他知自己要去哪儿，那他应该也是上楼来找班主任的。

    汤君赫这么推测着，抬脚跟在杨煊后面走，始终保持着离他几步远的距离。

    上午十钟，明晃晃的光透过窗投到地板上，也投到杨煊微微摇晃的后背上，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向前，不断有窗棱在他上投一细斜的影。

    ——前面那个走路有些摇晃的少年是我哥。亲生哥哥。

    汤君赫脑里莫名闪过这想法，以至于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忽然有些好奇，如果自己这时候对着那个背影喊一声“哥”，背影的主人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