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城一中的惯例，每天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校队的育生去场训练，其他人则留在教室里整理当天学到的容。

    “什么歪理邪说！”班主任一拍桌，恨铁不成钢，“你就说你爸，每天那么忙，还要几次三番地亲自来学校，不就是为了能让你端正学习态度吗？你也不用太端正，你就稍微学那么一……”

    汤君赫伸手了脸上的，抬起看着他。

    杨煊真幸福啊。走办公室的时候，汤君赫这么想。

    冯博举着陈皓拍到他手里的一百块钱，回对汤君赫说：“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没想到会扔这么准，要不分你五十？”

    “哎？汤君赫呢？”教训到燥的班主任停来喝了，看向前面，“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那么多书，我还想找人帮他搬一——算了，接着说你吧，”班主任收回目光，“你说你爸每次亲自来找我……”

    “待会儿大家别急着走啊，数学老师要过来发早上的试卷。”数学课代表赶在课铃前站起来宣布。

    “嗯，一题都不会。”

    不过开学第一天是个例外，老师们都被叫去开会了，教室没人看，走廊也没人巡视，还没到放学时间，不少人已经把书包收拾妥了，蠢蠢动地盼着课铃响。

    “嚯，好球！”陈皓接着喝了一声彩。

    不是有人给他传答案？汤君赫抱着几本书往旁边挪了一步，没抄？还是那其实不是答案？总不会有人在考试的时候传书吧……

    有同学给他递答案，有老师劝他好好学，还有个副市爸爸为他碎了心，他好像什么都有似的。

    “你让我怎么说你，该说的话我都说过八百遍了，”班主任像是气急了，说，“我实话实说啊，从教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这一每个任课老师都同意，你说你怎么就不肯学呢……杨煊啊杨煊，你把你的脑我上，我替你学好不好？”

    课铃一响，小声议论立刻变成了声喧哗。

    汤君赫无视周围的动，还在继续奥数题，他觉得最后一选择题的答案有错误，正在草稿纸上行验算。同桌的尹淙凑过来跟他搭话，见他惜字如金的样，便识趣地去前排找应茴了。

    “哎——还发什么啊……”这话立刻全班掀起了一阵吁短叹。

    杨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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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

报告，这次试卷又了白卷？怎么回事？”

    “一题都不会啊？”

    “天赋不就是用来浪费的么？”汤君赫听到后不远的杨煊这么说。

    所有的练习册摞到一起得有半米，汤君赫把它们先搬到地上，然后弯腰抱起来，用抵住最上面的那册书，默不吭声地走了办公室。

    只差最后一个步骤，只听“啪”的一声响，右前方突然扔过来一个篮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尹淙放在桌面的杯上。没扣盖的杯应声而倒，里面的洒了一桌，同时也溅到汤君赫的脸上、校服上，还有摊开的习题册上。

    而不像自己，只有汤小年。

    ***

    “跟我赌准？”冯博坐在课桌上，势在必得地笑着看他，“说好的一百块拿过来。”

    这句话无疑是赤的挑衅，但汤君赫却无视他似的，站起，走到教室后面捡起那个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