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号是放假的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趁着汤小年回屋睡午觉的时间，汤君赫跑到书房找杨煊。他坐在雪白的地毯上，仰看着坐在电脑前的杨煊问：“哥，晚上你是不是要去？”

    杨煊有些戏谑地看他：“你妈会同意？”

    “来什么？”杨煊抄着兜朝前走，说话时带一层薄薄的寒气。

    杨煊看着电脑屏幕说：“嗯。”

    杨煊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回端：“不知，怎么了？”

    杨煊不走心地说：“那你跟我一块去啊。”本以为汤君赫犹豫再三，会说什么汤小年不同意之类的话，但没想到片刻后，汤君赫：“好。”

    尽元旦三天假期被各科作业排得满满当当，但对于一群如在笼中的三学生而言，单单是“放假”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兴奋到掀翻房。

    从车上来时，正碰到同被司机送来的冯博。

    王兴淳举了手里的一沓十六开试卷纸，接着说：“换成这份题。”

    汤君赫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应该会同意的……”

    这话立时引起一片唉声叹气，夹杂着开玩笑的愤怒：“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气啊！”

    “没有，”汤君赫低揪着地毯，过了一会儿说，“但我想跟你一起跨年。”他抬看着杨煊，“哥，我们还没一起跨过年。”

    “煊哥！”他一边喊着一边费力地踩着雪跟过来，无视了一旁的汤君赫，走到杨煊旁边问，“煊哥，元旦那天晚上有事么？”

    全班爆发一阵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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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汤君赫晚上要和同学去KTV，汤小年先是问东问西：“都有谁啊？杨煊去不去？还有上次那个，冯博，他去吗？”

    冯博在寒风中缩着脖说：“想叫你元旦那晚来啊。”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KTV那地方，多啊，”汤小年对KTV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歌舞厅，“再碰到他们给你使绊，你说你怎么办？”

    杨煊瞥向他：“什么事？”

    吵嚷声小了来，王兴淳说：“生老师说，刚刚发的理综第三卷得不好，不用了。”

    “全班都会去的。”汤君赫撒起谎来睛也不眨一。

    教室里一片喧嚷，生课代表王兴淳从外面推门而，走到讲台上，拿着板用力敲桌：“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跨年啊！”冯博兴致地劝，“煊哥，来呗，明年跨年大家都不定在哪了呢。”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

    “行吧。”杨煊说。

    “到时候再说，先说来不来？”冯博不达目的不罢休地问，“你不来就没人来了。”

    “KTV没什么的，”

    “什么时候回来？”汤君赫接着问。

    在大考小考的番轰炸之中，旧的一年走到了尾声，新的一年初角。

    “不知，有事？”

    “还有，31号晚上不夜城包间331，大家有时间都来啊！绝密小消息，应茴会来，男生们……”话没说完，王兴淳就被应茴扔过来的课本砸了去，走去还不忘挣扎，“杨煊也会去……”

确在羽绒服里被捂得很和，他握住了便不再有什么得寸尺的动作，就那么老老实实地握着，一直握到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