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一只手盖在半边脸上。杨煊就在房间里，他应该听到了汤小年说的话，那他还会想带他走吗？

    真想离开这里啊。比任何时候都想。

    这次东窗事发的后果远没有十年前严重。第二天，杨成川就坐到了饭桌上，虽然汤小年的脸极差，但她已经不再拿着拖鞋打杨成川了。

    汤小年脚上的拖鞋已经不是那在超市买的十块钱一双的促销款了，现在她穿的这布制的，走起路来声音很轻的拖鞋，打在上或许也没那么疼了。

    汤小年不住杨成川，便把自己的控制全加诸在汤君赫上。杨成川这一次的背叛加剧了她对上一次的愤怒，她开始严厉禁止汤君赫和杨煊接。

    汤小年拿过汤君赫的手机，将储存在里面的杨煊的号码删除，然后放到他书桌上说：“以后杨煊国了，你也不用联系他了。”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并无希望与杨成川白偕老，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提醒汤君赫：“以后你上了大学，也得至少一个月回来一次，知不知？”不仅如此，她还考虑得越来越远，“我老了之后你不会把我送到养老院吧？”

    “不会的。”汤君赫说。

    “那你肯把我接到你家住？你老婆不喜我这个老妈怎么办啊？”

    “我不会结婚的。”

    汤小年大吃一惊：“那怎么行，谁家孩不结婚的？”

    而自从那天东窗事发之后，杨煊就不再去城一中了。他的退学手续办得很快，只用了一天，他就不再是一中的学生了。

    即使不上学了，杨煊也不经常待在家里，他依旧每天去，还常常回来得很晚，以至于汤君赫每晚只能和他说几句话就要回屋睡觉了。

    而至于要带他走的事，那天之后，杨煊就再也没提过。

    那天之后的第四晚，杨煊回来得稍早一些，汤君赫走到客厅，刚想开和他说话，也许是听到了大门的声响，汤小年的房门忽然开了，她探来：“怎么还不睡觉？”

    汤君赫吓了一，借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等过了几分钟之后，他从卫生间里来，杨煊已经回屋了，汤小年却还等在客厅里，一直看着他走回自己房间。

    汤君赫有些绝望，汤小年对他的关心愈发偏向监，仅有的一自由现在也被挤压全无。这样去，他本就没办法在家里和杨煊说上一句话。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放学，他正打算去堂吃饭，一教室，却看见杨煊站在教室门外。杨煊穿着白的衬衫，倚着走廊的窗台，站在日并不烈的光，修的手指间夹着一个棕红的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