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后，声音放轻：“怎么了？”

    汤君赫先是没说话，过了几秒才问：“哥，这次你真的不会走了吗？”

    “不会。”杨煊用拇指轻轻抚过他的耳廓。

    “如果你再走，次我真的不会再认你。”汤君赫这样说，尽他知自己在厉荏。他想他可能还不如十三，十三害怕的时候会挠杨煊，可是他却一也舍不得伤害他哥哥。

    有一阵，医院里的人都在背后偷偷地传他缺失，起因是某天他站在手术台边观一台手术，亲目睹手术失败病人死亡，在他走手术室时，不知的薛远山又派人过来叫他参加一台手术，那是他第一次拿手术刀，在薛远山的注视，他刀很稳，丝毫看不任何绪波动。

    后来薛远山在例会上表扬他，有人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便在背后悄悄议论开来。诚然，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来说，看惯生死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对于当时从未上过手术台的汤君赫来说，对手术台上的死亡产生绪震动才是应有的反应。

    例会开完不久，有一个年纪很轻的新医生跑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他，他只是淡淡地答，生死有命，并不是医生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控制的。他也一向自知自己是有些淡漠的，也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过校园冷暴力的缘故，他从来都不对任何一段后来的关系抱有期望。

    唯独跟杨煊的这一段关系，他怎么也放不，像是把所有缺失的与执着全都倾注去，一丁小火星就足以让他炽地燃烧起来，然后风不熄，泼不灭。

    “不会再走了。”杨煊在他，声音压得很沉。

    洗澡的时候，汤君赫一直抱着杨煊，靠着他的颈窝。杨煊拿着洒试温，哗哗地来，汤君赫忽然开问：“哥，那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

    “闭，”杨煊拿着洒从他上来，“你猜。”

    “也许睡过。”汤君赫闭着睛说。

    “为什么？”

    “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和你睡觉。”

    “没睡过。”杨煊直截了当地说。

    “真的？”汤君赫睁开睛看他。

    “我撒过谎么？”杨煊微微皱眉，似在回忆，“以前好像是你更喜撒谎吧？”

    “好吧，”汤君赫想了想说，“那我勉相信你。”

    杨煊笑了一声：“也不要太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