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汤君赫又换另一只手，刚一碰到，又被杨煊捉住，杨煊一只手锁着他的两只手腕，让他动弹不得，“你以为我不想？”

    汤君赫只得放弃，小声嘀咕：“我相信你没有和别人睡过了。”

    杨煊闻言笑了一声：“不勉了？”

    “不勉了。”察觉到杨煊手上松了劲，汤君赫把手来，放到他的小腹上，顺着肌线条摸索。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浮上来，他的动作才慢慢停住，抱着杨煊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杨煊的手覆上来握着他，先前酒劲上来时他有些困，但刚刚又被撩拨得睡不着，他的定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汤君赫睡着了，呼声均匀沉缓，他想他弟弟又回来了，那个曾经在十七岁的黑暗中燃过自己，全心全意信赖和依赖着自己的弟弟，又变回了那一束灼灼的小火光。还好它没有熄灭。

    翌日上午，两人简单收拾了屋，带着行李箱离开城，前往那座南方小镇。

    在他们锁门离开时，汤君赫意识到，这座房就像是一个牵挂，它在这里，就好像他们所有的远行终究会有归途，无论是去往那座小镇，还是回到燕城。大抵人都是要有的。

    他们把门锁好，汤君赫忽然说：“哥，以后我们每年回来一次吧？”

    “好啊。”杨煊收了钥匙，很脆地答应。

    坐到飞机上，汤君赫系好安全带，用温度计测了一温，测好后自己先看了一，说：“不烧了。”

    杨煊伸手把温度计拿过来，也仔细看了一，递给他时又说：“到酒店再量一次。”

    汤君赫把温度计收起来，低声：“明明我才是医生。”

    “医不自医。”杨煊靠着座椅后背说。

    他说起这个词，让汤君赫想到一个多月前他们刚见面的那一幕。

    飞机广播开始提醒乘客关掉手机，汤君赫把手机放回兜里，对着前排的座椅怔忡片刻，侧过看着杨煊，问了自己一个多月以来的疑问：“哥，为什么你会队啊？我是说，当年你不是应该去国外读书了吗？”

    杨煊转看了他一，先是没说话，回过去似乎陷沉思，半晌后抬手了眉心：“我后来，回来过一次。”

    汤君赫眉目间一丝诧异：“回城吗？”

    “嗯。”杨煊说。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