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让那小蹄得逞，前儿个我刚让人把百卉……”

    她说到这里，看一正在收拾脚凳的荷香，：“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去吧。”

    荷香收了东西去，张婆便凑到宋秀珠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玲珑藏窗外的丛里，夏日的窗半开着，原本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但现在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玲珑听不到了，她索也不再听，一闪，向着旁边的屋掠去。

    今日老太太刚从柳玉儿府上回来，她就猜到宋秀珠定会和边的心腹念叨念叨，她果然没有猜错，来的也及时。

    想听的都听到了，她想证实的事也证实了，片刻之后，玲珑已经离开碧桐院，回到自己的小跨院。

    贼不走空，她当然不会空手回来。

    玲珑坐在灯，把刚刚从碧桐院顺手牵羊的几件东西反复看着，其中有件是龙双耳玉香炉，香炉只有女拳大小，并非古，多是十来年的件儿，但这香炉玲珑在墨留居里曾经见过，显然是一对，一件是父亲用着，另一件则给了宋秀珠。

    玲珑仔细端详这只香炉，嘴角牵起一抹淘气的笑容。

    这个时候，菽轩里的人也没有睡。

    当年冯婉容门后，便把三个通房抬妾，却又将她们牵往离墨留居和容园很远的菽轩。

    菽轩三间院落，分别住着三位姨娘。这些年里倒也相安无事。

    冯婉容是勋贵家的嫡小，宋秀珠又是冯婉容的亲表妹。而她们跟着三老爷从江苏来到京城，都是通房丫，冯婉容给她们抬妾后便闲置起来，她们也没有怨言。

    从未受，也从未得势，既然没有得到过，也便不知得到时的风光。如今拿着妾室的月例，使唤婢，不用服侍老爷，冯氏疯后，她们连在太太面前的昏令晨省也免了，就是在小院里过自己的生活，倒也悠闲自在。

    尤姨娘闺名尤秋，父亲是个落第寒儒，为了凑银赶考，把女儿卖给金家，原是想中后再将女儿赎回来，没想到却在路上染风寒，一命呜乎。尤秋的娘咬咬牙，索给尤秋改签了卖断的文书，把得来的银给丈夫发丧。

    金老太太见尤秋识文断字，就让她给金了通房。冯婉容府不久，那时也还没给她们抬妾，但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们，偏巧那日多喝了几杯，遇到尤姨娘，就拉着她回了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