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汤回过：“醒了？”

    “饭去。”方小汤把他推房间，“她说冰箱里有饺。”

    “8班的班还是啥，张老师昨天找他谈话了。”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谁诉？【1】

    秦再起来拉方小汤：“不早了，回去吧。”

    秦再捞过闹钟看了，冲方小汤发火：“我睡觉前你就坐在那儿，坐到现在还不挪窝？”

    秦再不依不饶：“跟你说了电脑对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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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小汤吐吐转移话题：“哎，我觉得这次我的数学能及格哦。”

    方小汤有些气短：“我们当然知你不会早恋。但如果一封都不给你看，又对不起人家辛辛苦苦抄那么久。”

    “偏科偏成那样还得意？数理化不分家，你的化学理呢？”

    一九九九年半年闹而又幽默。建国50周年大庆后，是澳门回归，接着就是迎接千禧年和与千年小虫行世界大战。

    “I see！”方小汤保持微笑，“以后改，行不？你不饿我可饿了。”

    秦再哈哈大笑：“后面是不是还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可惜了别个一片丹心啊。”

    “谁？”

    “方少！”

    期末考后寒假第一天，秦再倒在方小汤的床上，从上午睡到傍晚。

    秦再又重回学生会，忙得脚不粘地。

    方小汤忙起来：“饿吗？”

    靠！

    骑了一段路，方小汤忽然想起：“对了，那封书呢？你没拿？”

    方小汤想了想，：“也对，人生苦短，太多分心不值得。”

    秦再无奈：“那你背给我听听。”

    第15章

    方小汤回忆了，轻声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相思兮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有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死生契阔，与成说。执之手，与偕老——”

    “方小汤，几了？”

    方小汤不动：“你发什么火？”

    “说你老古董你还不承认，现代诗歌里面的诗更多更麻。”秦再很不屑，“东拼西凑的东西，我那么好骗？”

    “那是最后一句。”多么经典的诗句啊，难为那女生如此用心，“喂，秦再，你至少应该动吧？”

    方小汤耸耸肩跟上：“秦再，什么样的女生才得上你？”

    “秦再，你怎么就没有怀少年的暧昧思呢？”

    秦再忙拉住他的车把：“忘了就忘了，又没写学校名字，被人捡去也看不啥。”

    “我

    “怀也要对自己喜的人吧？不相的人我凭什么多费力？”

    发现秦再是真生气，方小汤不敢说话了。他细想最近自己有什么胡闹的地方——圣诞节去人民广场拿大敲人？元旦晚会时对表演武术的一小孩不屑？或者是——化学考试只写了名字就卷——秦再的消息应该没这么灵通吧？

    喜……怎么敢，怎么能，怎么忍受得了这时代的女孩？

    秦再转过看他：“方小汤，你有喜的人吗？”

    “你是不是收了谁的好费？”

    秦再瞪他：“阿姨不在家？你也没吃午饭？”

    秦再一面烧一面唠叨：“你才好一段时间，一放假又犯病，说过不准老玩电脑，忘了？”

    秦再把饺锅，又快手快脚地调两碟蘸料，等饺捞来摆上桌，却见方小汤还傻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