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桑柔的眉却蹙得更了。

    秦吉了“扑哧”煽动了一翅膀，一双黑溜溜的小睛煞有介事地转了转，喙一张，

    她在仵作这行虽小有名气，却并非最类萃，再说她作为女份，办案过程中，总有诸多不便，所以桑柔一时倒是踌躇了起来，恐怕其中有诈。

    穆寒：“为了方便查案，你必须住到审察司去。”

    桑柔垂翦双瞳：“条件呢？”

    看到桑柔发愣，萧辰羽再次开：“审察司的仵作顾老先生年纪大了，准备告老还乡，审察司需要一个新的仵作，年俸十两，秦姑娘，意如何？”

    穆寒并没看她，微微垂着，月光，他的睫在他的帘投一个扇形的弧度影：“因为令尊。”

    这些年，她在京兆尹府，并不是奉职，而是以雇佣的形式，让她在衙门里帮忙，所得收比领朝廷俸禄少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难她还想坐地起价不成？想到这，萧辰羽眉不悦地动了动。

    桑柔蹙眉，一来她放心不她爹的，二是这些年来，她爹明里暗里都劝着她不要当仵作，如果被他知她跑去审察司当仵作，只怕他会罢药的举动。

    更糟糕的是，前些日她不小心得罪了某个皇亲贵胄的千金小，数日前，赵大人迫于压力跟她解除了雇佣关系，让她失去了唯一的生源。

    穆寒：“不行。”

    桑柔还未回答，慵懒靠在椅上的穆寒倒是开了，语调凉凉：“放心，她会答应的。”

    她爹病了好多年，不能过劳，且需好养着，只是她的年俸不过三两银，本没有多余的银给她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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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短四个字，却犹如投湖中的石，在她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跟有厌女症的穆寒比起来，萧辰羽自认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秦姑娘放心，我们会安排人照顾令尊，并安排大夫给令尊看病。”

    桑柔：“那我爹呢？他能跟着一起住过去吗？”

    十两年俸，是她在京兆尹府年俸的两倍有余，这会还给安排人照顾家人，这样好的条件，请两个仵作都绰绰有余，又何必找上她呢？

    她最担心的事他都替她安排好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蹙眉，别有一番风。

    因此，就如他所笃定的一样，为了她爹，她势必会答应。

    穆寒转动椅，对空中喊了句，“秦吉了，回去了。”

 那年，审察司的盛名已在外，她爹偶尔也会跟她唠叨一些审察司为民昭雪的案件，于是她便将真正的验尸结果和现场况详尽地写在纸条上，偷偷丢给了一个从审察司来的老儿。

    桑柔回过神来，挑眉看着穆寒：“哦？不知穆大人凭什么这么自信？”

    当时她丢了纸条后，也没放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审察司却在数日后重新彻查了此案，抓住真正的凶手，藉了屠夫一家七的亡灵。

    这事之后，审察司三个字便印在了她的心底，只是天启女不能为官，仵作虽是贱役，但也是吃朝廷俸禄，为女的她，本不可能审察司。

    萧辰羽打量着前的女，虽打扮质朴，五官却甚是惊艳，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目盼，一颦一笑间有说不清不明的风韵。

    第5章 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