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字，纪律得严明，你们都是为了解放这片土地而来到这里的，你们是和平的，你们是正义的，你们将书写伟大的历史。

    雨林里确实有猫鹰，M看到过一次，M还领他去看了，那是只不大的鸟，栖在树枝上，睛瞪得老大，黄的珠扑闪一就飞远了，M试图抓他，K问他原因。M说，鸟意味着自由，抓住鸟就意味着抓住了自由。他没能抓住那只猫鹰，他抓到只斑鸠，放在个竹鸟笼里养了起来，大家都很喜去逗这只斑鸠，M死的那天，K把这只斑鸠放走了。

    M对他说：“日本人也好，你们国人也好，只要能帮助我们。”

    上校在K的耳边咆哮：“他是间谍！他他妈是个间谍！！！”

    多多这座城市可真是什么都有，走去唐人街的路上，沿路净是些餐馆，墨西哥菜，泰国菜，越南汤米，日本料理，韩国烧烤，满大街都是看不懂的异国文字，满大街都是不同族裔的人。一群黑人小孩儿着板从他边呼啸而过，几个穿白袍的中东人在路边吃墨西哥卷饼，一个打扮成熊的日本人在一个繁华的，仿佛迷你时代广场的购中心的中间地带打鼓。四周围闹极了，有人在传教，也有人神秘兮兮地往路人手上传单，窝在通风的浪汉朝人吐，谩骂着：回墨西哥！回非洲！回中国！

    “他会来的！你要准备好！”传教士张开手臂对每一个人说。

    K终于来到了唐人街。这儿不少店铺门都摆着货，什么圆贝，淡菜，红枣，小章鱼，黄鱼，红枣，桂圆。K都认识。他也去过中国，还爬过城，过江南，他在南京的时候了一个梦，他到现在还记得，他梦到一片灰的大地，地全是白骨。

    唐人街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K从一条小街穿去了皇后西街，皇后西街上走着的都是些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K又转去了国王街，真是哪儿都有这样名字的街，皇后啊，国王啊，不知怎么，K又想到了那片灰的地，那些白骨。K觉得有些冷了，不由搓了搓手臂，他正停在十字路等红绿灯，一个路人看了他，笑着和他搭话：“听说今晚要雪。”

    那路人的目光落在他挎着的相机上。K笑了笑。

    他在两年前去过印尼一次，飞机在雅加达落地，从机场来他就搭火车去了日惹，然后坐士，坐渡登上了厘岛，还坐船去了龙目岛，他在那里爬了火山，跟着一个五个人的散客团，由一个穿人字拖还能健步如飞的向导带路，背包行全给了随队的挑夫，经过三天两夜的攀爬，他们在半山腰扎营，向导告诉他们，今天午夜三他会来叫醒他们，然后他们要开始登，向导说大约三个小时后能登上林贾尼——那座火山的山，他们能在那里看到很的日。

    午夜三，K早就醒了，坐在被风歪了的帐篷里，向导来喊他，他接受了向导送来的咖啡，但没有参加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