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途瞬间觉到一无形的龙威朝自己笼罩过来，被迫撑起仙术抵挡：“好好好，我说我说——上回你问我的时候我是真不知，因为每次捡海螺的任务都是给有资历的仙人的，那会儿我还不够格。去年我办妥了‘四凶’那案，职位提升了一等，所以上边把这一次的任务给我，我才知的。”

    彭彧完全没搭腔, 表严肃地正襟危坐，冲他一抬手, 手心里搁着一个海螺。

    李一泽打断他：“我在问你话。”

    李一泽：“也肯定不是徐丙，黄乙卖掉的那只我们问过他，他说卖掉之前已经抹去了上面的仙术，跟母海螺斩断了联系，所以也不是他——那就只剩单甲丢的那一只了，你可以锁定到那只海螺的位置吗？”

    “这个恐怕有困难，”斗途轻轻叹气，“毕竟不像人类的手机网络，有IP地址什么的，单纯靠法术的话很难确地锁定位置，而且……实不相瞒，我们施加的法术其实只是让

    李一泽：“你之前说，母海螺之间可以单线联络，对吧？那么除了你徒弟的三只，这个海螺还可以联系谁？”

    “捡的？”李一泽把海螺拿走，放在鼻端闻了闻，“这上面明显有鲛人族的气息，就算你们拿仙法去除过，也难逃我们龙的鼻，而且——”

    “……我的千里传音？”斗途浑散发的“颓废”气息终于收回去了一, 他在上摸了一遍，果然发现随携带的海螺不见了, 伸手就要去彭彧手里够, “还真是我的, 谢了豆，不过它怎么会在这儿？”

    斗途并没有计较这个：“到底什么事了？”

    李一泽跟彭彧对视一，好像判断斗途并不是在说谎，这才不不慢地撤回龙威：“抱歉，我对仙界一直有所戒备，所以试探了你一。”

    斗途被他问愣了，让他这过分正经的神一打，竟莫名有心虚, 想去拿海螺的手也犹豫着收回：“就……捡的啊，海边有很多, 每隔几年仙界就会组织人去捡，拿回来注法术，然后发给新仙籍的小仙。”

电话打回，折返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挂满了“无可奈何”, 发自心地叹气：“豆, 你就放过我吧, 去年的年终奖我已经拿了, 签名这东西呢一张足矣，所以今年我不打算那么努力了……”

    彭彧并没立刻把海螺给他, 一缩手又收回来, 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我问你，你们仙界的这些千里传音, 究竟是怎么来的？”

    “同事，”斗途说，“母海螺之间可以互相联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同事现在没有一个有海任务，所以不可能在海边，他们的海螺都随带着，没有遗失。”

    李一泽把海螺递给他：“我们在你的千里传音里听到了呼救声，目测应该是在海边，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鲛人族——毕竟不是人人都知这个海螺是可以用来传音的。”

    斗途一雾，完全不明白怎么几分钟的功夫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他满脸茫然地看向那个“万恶之源”，支支吾吾地问：“到底……什么事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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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浅的龙目微微眯了起来：“上次我问你，你还说你不知这东西是哪来的，这次又说是捡的，到底哪个是实话？”

    斗途把海螺放在耳边听，可惜呼救已经停止了，除了海浪声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