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看向姜钰，“不知陛突然提起臣，是为何事？”

    凌霄跪坐在门一动不动，甚至连她的呼都觉察不。

    “崔相可在御辇……”凌霄垂答。

    当然，白兰也死了数千士兵，且全是兵丁。

    鬼方落因生于山区，越山岩如履平地，捷勇果，甲他国之兵也。李忠三年前灭了鬼方落，将其男兵男将尽收麾。在此次攻打白兰战役中，鬼方人作为先锋军，为大雍士兵造路开。鬼方兵在龙登碉死了数千人，据说当时尸首多得把弱河堰。

    姜钰瞪着他，觉得这人着实可恶。明明敢大逆不的事，脸上却永远云淡风轻的，好一副不争不抢，为她着想的忠臣模样。真是要多气有多气。

    崔良玉脸一变，默默收回帕，垂说：“臣知错！”

    龙登碉是为弱河最重要的隘，一河两岸，各置一九层兵碉。碉中兵甲上千，存粮可撑数月。两岸山形雄峻，谷中河沸腾，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大雍和白兰在此鏖战两个月，才分得胜负，白兰败退，大雍继续逆而上。大雍能拿龙登碉，实因其有鬼方落之兵。

    崔良玉从怀中拿一雪白帕，递给姜钰。

    崔良玉平日里藏在健硕影里的那戾气在凌霄面前好无遮掩， “凌霄，要是女王陛知你是南陵国派来的卧底，你觉得她会不会把你扔到弱河里淹死？！”

    崔良玉默然起：“我要如厕！”

    崔良玉呵呵一笑，凉薄的轻轻勾起，“是吗？南陵与白兰世代好，两国通婚已有百年。你们南陵国太心疼小王爷汤澍，不愿他一大好男儿来白兰低人一等的王夫。所以，他把你派来白兰，让你找机会破坏两国联姻。可你到了吗？上次巫英卜卦卜得陛与南陵小王爷的婚事大吉。想必你受了你家太重重的责罚，所以才请病假休息一个月。”

    到了龙登碉，姜钰让虎尉陪她车透气，崔良玉被勒令呆在御辇上，不允许其车，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御辇。

    第7章 007

    “南陵在南，有陵守焉！南陵王连绵不绝，规模宏大。于城中心位置的不是议政大殿，而是南陵皇族陵寝。你们南陵人将祖宗家法看得比天还大，南陵男晨昏定省，日日祭拜祖先，南陵女不得祖庙，所以将祖庙陵寝绣在手帕上。你每夜总是最晚睡，睡之前总会拿这手帕，遥想家人，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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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辇只剩崔良玉，以及看顾他的凌霄。

    晚上车队在龙登碉驻扎休息。

    “凌霄，你莫要嘴。你平日藏于衣的手帕可是丢了？”崔良玉尤善拿人七寸，一句话激得凌霄脸大变。那手帕已丢失数月，她找疯了都没找到。原来到崔良玉手里了！

    一番话，字字重击在凌霄的心。她后背汗淋一片，可影依然稳健。她姣好的脸浮上一层笑意，“崔相所说当真匪夷所思。凌霄自生从未离开白兰半步，也从未与南陵人有过。莫非崔相被女王陛幽闭在此，现了幻觉？”

    凌霄平静地抬，“崔相莫要诬陷凌霄。凌霄生自白兰，于白兰，实打实的白兰人。”

    姜钰有些恼火地推开他，冷：“崔相逾越了！”

    姜钰猛咳一声，凌霄赶上前轻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