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红起来，手足无措：“不不，我——”

    钟杳轻笑，抬手住他以防蹦：“我尽力。”

    林竹心不知是喜是忧，在他掌心抬，扯扯嘴角正要开，钟杳却已认认真真地坦诚说去。

    “我尽力……争取忍到第三集再摸他脑袋。”

    编剧：“……”

    林竹怔怔站着，抬迎上钟杳带笑的邃目光，整个人轰的一全熟了。

    *

    被期待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格外的慢。

    林竹一午都没静心，一直想着晚上的戏。

    “别张，加的戏都在后，今天拍得还是之前吓唬郑艺的那一场。”

    晚上夜场要赶戏，时间掐得，晚饭来不及各自回去吃，只能在片场解决。钟杳找了块清净的地方，半迫地拿走了林竹手里的剧本，给他耐心布菜：“照先前那么演，效果就很好。”

    林竹并不害怕镜，只是张和钟杳对戏，闻言脸上一红，轻轻抿起角：“我想演得更好儿……”

    他没办法不去重视这一次的机会。

    不是场对戏，不是临时合，是正经落在镜里的，会被完完整整记录来的，将来会一块儿被无数人看到的合作。

    林竹不想给钟杳拖后。

    钟杳一笑，满满夹了一筷鱼，给他放在饭上：“好，那就多吃儿。”

    钟杳主定的晚饭，跟着剧组的供餐车一块儿过来的。为了给初试镜的经纪人鼓劲儿，特意定了条上好的清蒸鲈鱼，鲜香气诱得剧组众人睛发绿。副导演劝了半天，才没让和剧组同甘共苦的卫导把盒饭扣在人民的老艺术家脑袋上。

    钟杳在圈里周旋久了，早不介意边目光，依然耐心哄着林竹多吃儿饭，偶尔同他提上几句拍摄的注意事项。

    林竹听得专心，逐字逐句勤勤恳恳记着，凭本能动着筷，被钟杳趁机投喂了大半条鱼。

    最后的一儿张，也不知不觉和着鲜的鱼一块儿咽了去。

    晚饭过后，夜场准备赶拍。

    钟杳张开手臂，让人替自己整理着着装，忍不住回望向林竹的方向。

    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从洋装到礼服，从和服到袍，穿什么的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