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已经把弟弟卖得差不多了，林松破罐破摔，靠在窗边，一将那支烟碎：“后来大一儿，就开始连夜翻窗往外跑，一宿一宿在外面晃……那个家我要是不在，他自己不敢回去住。”

    因为那时候实在还不够好, 因为太过狼狈，因为那些伤结的疤横七竖八硌着, 狰狞惨烈, 藏都藏不住。

    “十五六岁的时候，小竹见到爸妈就发僵，脸上一儿血都没有，一一地冷汗说不话。”

    如果光是自己慢慢舐伤休养生息，实在太辛苦也太艰难了。

    钟杳悄然缩。

    林松神复杂地看着钟杳，认真考虑起了这门亲事的条件。

    三年前, 林竹会因为自己还不够好，只送给他一场温安稳的告别，藏在没人知的地方目送他离开。三年后，林竹也会因为一场突发的意外，因为险些没能保护好他，自责得一度几乎崩溃。

    虽然已经大致探了弟弟的风, 真见到钟杳的反应, 林松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那么信任你，我以为至少——”

    作为父母的角在最重要的阶段里犯了难以弥补的错误，林竹不是不懂得那些理解释怀的理，可再多的理、再正确的理论，都一样没有办法解决从幼时起的那些铭心刻骨的错误暗示。

    何德何能……

    凭一冷冽慑人的天然冰封气场屏退无关众人的钟影帝还不知林松在想什么, 颔首默认, 没去推开那扇合着的门, 单手一让, 转走向楼梯间。

    林竹的执念都在这儿。

    这伤痕是要带着一辈，想办法慢慢和平共，让时光去弥补尘封的。

    钟杳攥了攥拳，又想起三年前那一束没有署名落款的。

    钟杳依然没法让自己从刚刚林松的话里彻底脱来, 低声开, 心依然发疼。

    钟杳：“他……怕我知。”

    林松默然。

    后来林竹也好好的扑他怀里了，连蹦带地搂着他不放了，所以他也放了心，没再对那个小曲更多留意。

    “他要的不是这个。”

    门一直清清静静的，兄弟两个才会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个玩笑如果成真，林竹会有多难熬。

    钟杳忽然想起两人约好了八月十五一块儿过中秋那天，林松国不在，林竹一个人在家，他在电话里开的那个“明天不能来接你”的玩笑。

    林竹只想把最好的给他，剩的……哪怕稍微不够好，也要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不叫他看见。

    这些事连钟杳都能看来，他亲看着弟弟大，当然也没理由发现不了。

    那时候林竹的反应吓了钟杳一，没敢再逗他，直接挑破了自己已经到了楼等着。

    “小竹……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林松一顿，还是抬步跟了过去。

    钟杳阖，眉尾轻悸。

？”

    林松那时候不在国，不知他在想什么，还在继续说去：“后来真大了，再难受也能忍得住了，假装没事的本事越来越大，大得我都看不来了——我还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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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么半天都没人找钟杳签名合影……看来这位昔日影帝，也已经是昨日黄了。

    林松忽然想和钟杳多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