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火车空调温度开得极低，易辰记得门前季楷扬有往背包里了两件外，他找来，搭在他上。窗帘已经拉上了，但还有光线透来，照在季楷扬的脸上。易辰唯恐这会让他睡不安稳，用手轻轻挡在他的上方。

    季楷扬睡得很熟，随着呼微微起伏，易辰的目光扫过他的眉，觉得熟悉又陌生。他们自小一起大，看着彼此慢慢褪去青涩。婴儿时期，他们睡过同一张婴儿床，现在他每天早上睁开睛第一看见的也是他的脸。易辰哪怕闭着睛，也能分毫无差地勾勒他的模样。但他从来没有这样仔仔细细地去看季楷扬，打量他脸上的每一寸。初三毕业的时候，学校统一给每个同学都发了一本留言册，季楷扬的本上有人写了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没有留名字，但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生留的。易辰当时还拿这句话笑了季楷扬许久，现在却觉得真是恰当。他怎么这么好看，易辰想。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吓了一，我有病吧。易辰甩甩，觉自己十分可笑。

    “醒了？“

    易辰脑袋空白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火车上，他靠着季楷扬的肩，原本搭在季楷扬上的衣服，也到了他这里。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几了？”易辰着脑袋，“不是你在睡吗？”

    “十过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季楷扬拿过桌上的，拧开瓶盖递给他。

    易辰接过来，喝了两才想起自己还靠着季楷扬。他坐直，“我睡了多久？”

    “四五个小时吧。”季楷扬活动着被压得发麻的肩膀，他醒来的时候易辰就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他额上。他们坐的是一个两人的位置，易辰挨着过，火车一开动，他就不停地往外偏。季楷扬怕他去，便把他拽过来靠着自己，一靠就是好几个小时。

    易辰也注意到了季楷扬的异样，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伸过手替他着肩。

    “没事。”季楷扬指指桌上的饼，“你先吃东西，了车我们再找地方吃饭。”

    半晚十二的火车站依然有不少人，他们刚走站，就有不少的司机围上来，问要去哪里。季楷扬事先提前订好了酒店，确认司机知地以后就上了车。那个酒店位于汽车站旁，明天一早，他们可以乘直达车到海边。

    酒店附近还开着的店大都卖烧烤，时间太晚，他们并没有胃，在便利店里买了两杯酸两盒果就办理了住登记。

    “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吗？”易辰吃了颗，指指床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