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晚上有儿麻烦。

    我又跟他说：“不要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啊你最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去，碰到什么东西的话，”我给他比划，“比被揍了还疼。”

    幸好他听话，也不傻，不然我拉扯他大的路一定比征还要坎坷。

    我之前找了附近邻居家的小孩，请他放学后带我弟回家，结果这小跑我学校来，搞得我上课都没心思。这死小孩站那儿什么？也不怕给人拐跑了。有这时间嘛不回家去写作业，妈的小学生就是，连作业都没几个。

    “爸爸回来了的话，记得给他端茶倒叫他爸爸，乖一。”我最后说，“想骂他的话小声，等我回来再骂。”

一个人呆在家里都开开心心。

    我三，我弟小学一年级。两个学校之间距离也就四五百米，但我上课时间比他早半小时。我就琢磨着给他输了一堆锻炼的好，每天提前把他送到学校让他去场上跑步运动，然后我踩溜我学校。

    “对，饿死我了。”我板着脸教训他，“以后你再不听话跑来找我，还是会害我饿肚，你懂了没有？”

    他同仇敌忾地握着我的手，很严肃地说：“嗯！”

    每天门前，我跟他说：“你不要去跑，爸爸在外面，看见你就会揍你。”

    他的脑袋跟小啄米一样飞快地。

    小王八就这样勉平安无事到了六岁，然后我十八，成年了，三过完后就要去上大学。一般来说小孩七岁才上学，但我觉得老把他留在家里也不是事。一次我爸回来的时候，我把手续全准备好了，拿着打工一个月赚来的钱好声好气哄着他在手续上签了字。

    一课我就冲到校门骂他，结果他躲在外，往后退两步，皱着脸把手伸兜里，费劲地掏两颗糖。

    他的肚也叫了。我说：“你还是摸你自己的吧。”

    课间就十分钟，从教室冲到校门两分钟，冲回去要上楼梯，得三分钟。

    我

    他用力。

    我用五分钟的时间对他行了急批评教育，然后把他牵保安室，请保安大叔帮我看。

    好不容易回去又上了两节课，我背他回家，路上肚饿得咕咕叫。他在我背上想伸手过来帮我摸一摸，我嘲笑他：“就你这小短手，别自不量力了。”连我的都摸不到。

    他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可怜放开手，。

    然后他地说：“我想给哥哥吃这个。”

    他们午五就放学了，我六半放学，休息一小时还要上晚自习到十。一天的时候，他跑来校门站着等我，背着个破破烂烂小书包，扒着校门往里面看。我从教室望去，正好能看见他，那脸小得几乎从能校门的栅栏穿来。

    他就哼哼唧唧地把手他的肚和我背脊之间的夹，捂在那儿。他的手都没什么，放在那里硌得慌。

    这他妈的让我怎么接着骂啊。

    我弟扯着我的衣服不放：“哥哥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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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叔家和我家隔了两楼，我小学的时候就给他当的黑工。后来我们混熟了，他不卖菜，改开店了，我时不时去给他帮忙，再带小拖油瓶去蹭饭，今天也是拜托的他家儿带我弟回家。我去敲响了他家的门，请他给我弟吃饭，我得赶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