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小夏绝望自杀的那一戏之后，他偷偷哭了好久，一两个月都走不来。

的望，在他从艺多年的生涯中从没有现过的。

    他有了一个成年人面对的怅然若失，味过心酸的幸福和甜。

    可是现在回想来，其实真的很慨。

    “试镜定在什么时候？”

    又过了一会儿，苏言主动问。

    “许哲没说？”

    或许是太容易得来的东西，在不懂事的年纪就不觉得有多了不起。

    时过境迁，现在的他有了更多的哀愁。

    苏言到底还是拗不过他，有无奈地低声开回答：“如果我们没离婚，我会介意。但是我只会在心里想想，不会对你说来的。”

    “而且戏和同床戏，都很有挑战，你不仅要很信任导演，也得……得信任和你演对手戏的演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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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老师说徐容的角很重要，他有很想邀请的演员，但是没告诉我是谁。”

    夏晚也赌起气来不再说话，两个人陷一阵安静。

    苏言说到这里时语速变得慢了些，他看向夏晚时，隐隐了一丝在意的神：“徐容的角是谁演定了吗？”

    他懂得想要追逐心的人的心，也明白了寂寞的滋味。

    防备心突然之间很重的家伙，一旦锐地察觉到在被窥探着心思，就一摆严肃古板的脸，让人无法亲近。

    “我知的。”

    “不知。”夏晚扭过去，故意不看苏言。

    夏晚摇了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把脸凑得和苏言近了些，他试探着，小声说：“苏言，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离婚的话，我拍这样的戏，你会不会介意？”

    可他是一个彻彻尾的验派，对于表演他没有太多的技巧，想要真正戏，他就必须要全心投。

    在国宝级大导演的调教，他最后到底还是钻了自己的壳。

    他联想到之前苏言三个月后去找李凯文麻烦的事，觉得苏言这个时候的回答说得绝对是实话了，简直是老实到几乎有儿可怜了。

    戏里戏外——

    他总是想，小夏某程度上，是不是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更无望、更脆弱的自己。

    五年前的他或许演不了顾非，但如今，他觉得他可以。

    苏言沉默了，过了许久，他语气生地说：“没什么好如果的。”

    “没说。”他冷冷地回答了两个字。

    “……我会介意。”

    接拍《鲸语》的时候，他歪打误撞成为男主角一举成名。

    命中注定、互相成就。

    许哲和他说，好的演员，要动用自己所有的人生验，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一笔笔添加血。所以真实震撼的表演，一定是从心里淌来的。

    五年前，他仍时时记着自己惨痛的童年，演小夏这个人时也有很多的踌躇，本能地想要藏住真实的自己。

    夏晚看着苏言板起脸的模样，心里气得恨不得咬一苏言。

    夏晚转过，想笑，又没来由地好想抱住苏言。

    “这不是个好演的角。”苏言语气很平稳：“顾非是哑，也就是说全程没有台词，所有的绪都要靠表和动作来调动，不容易的。”

    这样想的话，他的演艺生活和自己的人生轨迹似乎宿命般的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