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蝶岭之战虽然未胜,但也消灭了突厥三营兵力。”砚零溪笑了笑。
宁静远举起一枚黑玉令箭,黑玉上刻着“工”字,令砚霰一怔。“这是墨工令箭?你从何而来。”
“……”砚霰看完信笺之后,语气不平不淡,“十一弟,你和盟主的关系倒是不错。”
砚零溪眯盯着自己的三
,良久之后笑了一声,“哈。”灰袍一掸,似有什么东西飞来。
砚零溪,
“大都督不用惊慌。”来者白衣如雪,剑如练,英眉静朗,
青的眸光在灯火煌照之
散着粼粼幽光。“宁某只是个报信的。”
“你是要功过相抵,损伤工、战败之事一笔勾销?”砚霰掂了掂手中的铁制令符,抬
盯着他,“有这么容易?”
“你发前就知会掌门了?”宁静远平静地看着他,“我刚到落辰驿站,负责连接各大门派的联盟快使就将此信
我。”
“报信?”砚霰清冷的神中
起犹疑的涟漪。
待门阖上,砚霰率先发话,“十一,此事你想怎样。”
“这就是你的报信?”砚霰盯着宁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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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零溪折扇敲了敲自己掌心,“方才傅鸣川坐我旁边时,我用手势暗示他把账簿翻到信号弹领取那一页,你的名字和秦礼言将军的名字确确实实写在上面。不过呢,秦礼言将军可是未曾使用石琥弹喔。”
“啊。”砚零溪恍然回神,“不愧是静远兄,回来得真快。”随后他友善笑着,拍了拍宁静远的肩膀。
砚霰一听夜孤疏与孟伊然,立即松了气,神
缓和。然而砚零溪眉间挤
的疑云却是愈
。
“你墨工所有人,已回到绛州。夜孤疏和孟伊然正在安置他们。”
砚零溪稍一沉思,角微动,“那,二哥是什么时候到绛州的。”
砚霰微微一怔,绷的脸
稍稍放松,“秦将军的
队,明面上是朝廷军队,实乃我砚家亲兵。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保全这支队伍。”
“父亲从不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宁静远观察到了他的异状,“零溪?”
砚零溪神轻蔑,手中折扇一拢,
而接话,“哈,秦将军都和我说了。”
砚霰抬手接过,“嗯?”她摊开掌心,是三枚突厥兵符。
砚霰掌控着砚家墨影,对
报的打听了如指掌,“刚来不久。动员这次战争所需
资不少,他先前一直在沁州调度此事。”
“也还好吧。不过,今夜大堂一会,小弟才知四州这么多官将乃我砚家一派,三打
的也不错嘛,真不愧是河东第一家之主。”砚零溪边笑边在大堂
踱步,“对了,父亲这两天在沁州么?”
“静远啊静远。”砚零溪冷冷扫过一表
变化微妙的砚霰,随后拎起折扇敲了敲宁静远的
,“狡兔总要三窟,多学着
吧。哦,你是冰兔,可能还学不会。”
砚霰神一利,拍座起
,“你在要挟我?”
“不止如此。”砚零溪扬了扬折扇,宁静远甩另一封白
信笺,飞
砚霰手中。信笺封
的灰云十字纹赫然在目,令她肃然起敬,虽未开信,已知书信者何人。
“想必大都督自有办法。”砚零溪转背对砚霰走了几步,突然大堂
木窗
开,一
白
影疾掠而过,砚霰一惊之
,右手握住了靠在椅边的玄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