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这个角，那我就应该试一试。”

    “第二个伯乐，那第一个伯乐是谁啊。”

    “对啊，谁是第一个伯乐？”

    汤贞笑了，和记者们说：“是我爸爸。”

    “什么呢，谁让你们来的！”

    乔贺见记者们被从他旁经过的剧场工作人员大声喝止。汤贞怀里的话筒被抢夺一空，有记者跑掉的时候撞了他一，幸好边的人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记者的连连歉声中，汤贞转过，目光朝走廊这边晃过来。乔贺看着他，他视线在凶的工作人员之间连，然后落在乔贺上。

    汤贞睛一亮，眨了眨，在人群中对乔贺一笑。

    在亲见到汤贞之前，乔贺不是没有担心的——这个汤贞会是什么样，会不会不好合作。年轻的当红偶像，心骄气傲、目中无人是常有的事，再加上那么多纷繁复杂的传闻，会不会难以应付。

    汤贞看过来的一瞬间，这诸多疑问，消失在九霄云外。

    乔贺老师心里一串串地往外蹦词。

    先是，巧笑倩兮，目盼兮。

    再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最后是，惑城，迷蔡。

    越来越偏了。

    汤贞是生得漂亮，用林汉臣导演的话讲：“明艳又蓄，倔，又脆弱。你看到他，看他的睛，就可以想象多少传奇故事会在这样的人上上演。这就是天生的演员。这样的材料只能演主角。”

    那时候乔贺还不太明白。他在剧团待了这么些年，没见过这样的人，对于汤贞也只见过照片。照片是平的，把人拍扁了，原样照去。而前的汤贞是完整的，是鲜活的。他站在那儿，在一条没开灯的一片狼藉的走廊上，近远那些若有似无的光，仿佛被人特意心地打在他上一样。他看着乔贺，有好奇，睛亮亮的，又有一些别的东西。

    就是那东西，叫人过目难忘，引得人一直想要再看他几。就好像以前老电影里的主人公，有着什么隐秘心事，藏在光鲜丽的外表中，只肯在睛里透一二。让每个观众第一见到他都觉得，没人懂得他，只有我懂的，没人能救他，只有我能的。

    “乔贺老师，他们走了，咱过去吧。”四九在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