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坐在旁边，瞅着乔贺，又瞅汤贞。他一双小睛在两个人中间溜溜达达，藏在络腮胡里的嘴突然咧开一笑。

    有工作人员匆匆门，小声喊着：“郭，郭。”

    乔贺回。后是刚刚那位贴汤贞耳边讲话的年轻女。从门开始，她好像就一直从旁等着。

    “本想找个合适的场合跟您正式打个招呼，没想到我这临时有事，急着要走，只好唐突地先跟您问个好。”

    她伸手来，有其他演员过去，她压低了声音，目光真诚：“乔贺老师您好，我是汤贞的经纪人，我叫郭小莉。”

    郭小莉脸上还挂着那真诚的笑容，她握着乔贺的手致谢，说改日再与乔贺老师正式约个面。等乔贺收她的名片，她一回，盯着来人，笑容消失了：“什么事？”

    郭小莉说，汤贞还是新人，时间不久，经验少，乔贺老师是戏剧界的前辈，有什么事，还望乔贺老师能关照和提着他，也让他跟着多多学习。

    “不是，”郭小莉没好气地一摆手，越过工作人员，先行一步了门，丢一句，“你们有事找他就行了。”

    乔贺接着。他看着郭小莉年轻的脸，心卷的发，贴的装，恨天的鞋。这么年轻的女孩，乔贺心想，话说得乔贺都有些拘谨了。

    乔贺看着副导演边的座位，正准备靠过去。忽然一阵淡淡的香味从背后飘过来。

    “太客气了，”乔贺说，郭小莉还握着乔贺的手，乔贺低看了一，“应该的。”

    “待遇这么好。”乔贺说着，拿过来拧开，正要喝，发现矿泉瓶贴上印着汤贞一张大照。

    “郭，你要是现在走了，一会儿汤贞老师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找谁——”

    “梁丘云，”郭小莉调，伸手比划，“那个穿蓝T恤的大个，刚才站化妆间门那个。”又补充了一句：“还帮你们搬布景的，忘了？”

    “乔贺老师。”是女人的声音。

    “我选演员，没有错的。”林导说。

    副导

    手里扇还朝副导演的方向扑扇几：“怎么样，还行吧。”

    汤贞睛眨了几，匆忙回，大概想看是谁。

    乔贺坐副导演边，剧本一放，瞧见每个人桌上都有瓶矿泉。

    汤贞早早坐了，制片人看见他，拉了个椅坐他后，笑模笑样地扯着汤贞问东问西。汤贞有一句答一句，也没听见郭小莉那边的动静。倒是林老爷笑了，和汤贞说：“你这小孩，才多大，人家都称呼你老师了。”

    “梁什么，你光说，我哪知是哪一个。”工作人员急得一汗。

    乔贺了，同她一握：“你好。”

    郭小莉叉着腰：“我不是说了吗，找刚才那个叫梁丘云的小伙。”

    “来来，”林汉臣吩咐乔贺汤贞两个人，拿扇在会议桌两边比划，“梁山伯坐那边，英台过来，坐我这边。”

    经纪人也需要挨个同合作的演员打招呼？乔贺老师没有经纪人，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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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导演打量着汤贞和乔贺，笑：“差了十岁还多，您也是艺人胆大。”

    工作人员一听，连连“哦”了几声：“知了知了，行行，梁丘云……小梁是吧，他是汤贞老师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