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烟。”

    乔贺拒绝了。

    老金笑了一声，自己了一，和乔贺沿着教堂外的路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有钱人办葬礼就是有意思，这么小的地方，外面停的全是豪车，过路的还不吓一啊，”老金说着，压低了声音，“我刚听说，这位周穆太太，遗产这个数，一大半全给她那个小儿了。结果这儿可好，个败家，葬礼都不来。”

    乔贺后来再没有见过那片湖。

    周穆太太的离世，切断了樊笑和周家攀上关系的最后一可能。某程度上乔贺觉得这是件好事。

    别人的生活到底是别人的，只有回到自己的家，真实才慢慢回来。乔贺永远不可能满足得了樊笑，也许他在剧场里演一辈戏，也挣不到穆蕙兰留给她儿数目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但乔贺不觉得这有什么，人和人的生活归结底不一样，没有必要愤愤不平。

    《梁山伯与祝英台》结束了在嘉兰剧院的演，开始了漫的全国巡演。那几个月，乔贺和林导、汤贞，和整个剧组一起走遍了全国大大小小城市。他开始习惯在报纸上频繁见到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照片。巡演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自称是林导朋友的人给乔贺打电话，问乔贺有没有经纪人：“我这有个电影剧本，林老师和我推荐你，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巡演临近结束的时候，乔贺签了一份万娱乐集团提供的艺术家经济合同。合同条款自由宽松，既不会影响乔贺在剧团的本来工作，又可以为他提供更好的事业平台。

    乔贺把合同给汤贞看。当时他们并肩坐在等舱里，汤贞上盖了块毯，把合同还给他。“希望以后和乔大哥还有合作的机会。”汤贞有羡慕地说。

    乔贺告诉他的经纪人，汤贞什么别的话都没说。

    “乔贺老师，您劝劝他啊，您不是也觉得他工作太辛苦了吗。我跟你说，他们那个公司的合同，就和当隶没什么区别，您看着不觉得可惜吗。”

    乔贺觉得可惜，但路是人自己选的。汤贞这么聪明的人，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在。

    第二年初，《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全国巡演终于告一段落。最后一站，剧组又回到原本的起嘉兰剧院。报纸上说，乔贺和汤贞的“梁祝侣档”引燃国戏剧市场，火遍一整个冬天，最后一场，粉丝们千万不要错过了。

    林导很喜一个词，叫“完收官”。

    小褚告诉乔贺，他拿到了家乡一个话剧团的合同：“乔老师，他们要是让我演主角，我第一个给你寄戏票！”

    副导演老依依不舍，站在嘉兰剧院的大门前，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到这边来啊：“导演这个人吧，平时事儿多是事儿多。这突然听不见他唠叨了，还有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