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过检查吗？”大夫问。

    周轲摇。

    大夫笑：“年轻啊，得住，到老了就不行喽。”

    临行前，汤贞给大夫的女儿和太太留了签名，给那位值夜班的员工也签了字。大夫喜不自胜，把签名拿着反复观看，珍重地放屉：“我得多谢祖老爷了。您放心，这位小兄弟的病就给我们了。”

    折腾了小半夜，护士把汤贞和周轲二人送上了回程的车。护士说祖静老师一直嘱咐她，多多陪着：“汤贞老师，您这么忙一夜，白天工作也不困？”

    汤贞在车里检查了周轲脸上的罩，给自己也把罩回去了，他对护士：“我还可以。”

    护士说：“别太累了。祖静老师说您平时工作就特别忙，生病都不去医院。”

    “没那么夸张。”汤贞笑。

    车到了家，汤贞拿了些现金给司机，充作小费。司机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要，后来才谢谢汤贞老师：“我今天谁都没送过。”

    周轲了家门，脱了羽绒服，他想去洗澡了。汤贞站在玄关，把周轲脱来的羽绒服抱着，他背靠着房门，心里多少还在犹豫。

    墙上的钟已经转过了五，再过一会儿，小顾恐怕就要来了。

    汤贞也许是有选择的。

    凌晨时候，公寓业办公室还有不少值夜班的人。业经理接了电话，匆匆到贵宾室见了汤贞。

    “汤先生。”他解开西服扣，在汤贞面前坐了。

    汤贞坐在办公桌对面，到这时候，他仍是没定决心来。

    周轲一开始不明白汤贞要什么。

    他洗完了澡，上裹着浴衣。巾盖在发上。

    “什么芯片？”他。

    汤贞把周轲的手机放：“你的手机装不了芯片。”

    因为要胃镜检查，周轲短时间里仍是不能吃饭。再好的小伙，这么捱上两天饿也不会舒服。汤贞到他床坐了，瞧周轲半垂的睛，瞧他那神萎靡劲儿。打了滴，烧睡了一整天，又半夜跑了一趟医院。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折腾成这样。明明几天之前两人还完全是陌生人。

    汤贞伸手，又摸周轲的额：还是有的。

    到底为什么非要半夜在楼等他呢。

    周轲想必很喜汤贞的手，汤贞一摸他，他睛一落，闭上了。

    汤贞心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