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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贞一向是最让郭小莉扬眉吐气的那个。梁丘云低，听她说：“阿云你这几天也别太心阿贞了。方老板那边怎么样，给你信儿了吗？他秘书昨天告诉我——”

    汤贞没去公司，而是直奔了新晚会的会场。他一车，又是数不清的人来迎他。汤贞拿了几张作曲人作词人的名片，和越来越多的大小人握手寒暄。正巧费梦经纪公司的人也在，汤贞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晚会编导办公室的门外。隔着窗，他瞧见费梦的经纪人正埋着，发着抖听晚会领导拍桌。费梦大冬天只穿一条纱裙，在旁边一起鞠躬，噤若寒蝉。

    “能争取还是争取一吧，”郭小莉不无骄傲，“一台新晚会，几百上千人在一个画面里挤破，有谁能站在台中央，连续挑大梁两个节目的？”

    “方遒啊，刚才你爸爸是夸你呢，谁也没想到你确实这么有骑的天赋。”

    望仙楼一层走廊，青年男摘掉上的盔，踩着沾了草叶的靴从外面蹬蹬蹬大踏步来。

    方遒的靴踩了楼梯台阶，一步步都是耿直的重响。

    “我已经到他楼了，”梁丘云低声，打断了郭小莉的话，“先挂了，郭。”

    周轲披着羽绒服，脸蒙在罩里，从卧室慢慢悠悠来了。汤贞对经理：“他有冒，怕传染给你们。”

    经理认真：“您尽放心，业主的个人利益对我们永远是第一位。如果隐私都不能保障，我们也不会在北京立足这么久。”

    “那个英国节目场地没谈妥，一涉及到老外，手续就麻烦，”小顾说，“可能要到明晚了。”

    “梁先生，这边请。”有人从外面来了，专程来给梁丘云引路。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才？”方遒歇斯底里问。

    汤贞一上车，就听小齐说：“汤贞老师，昨天闭关闭得怎么样？”

    汤贞回叫：“小周。”

    “怎么还非要带着费梦？”梁丘云问，“不是已经有和公司孩们一起的节目了吗。”

    矮胖中年男人在后面叫他：“方遒！等等！”

    方遒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似乎是“冷静一”了，又摇。“他不会我，我也不求他！”方遒抱着自己盔就往楼上走，傅生在后面追着：“方遒——”

    梁丘云随着来人，悄声了这栋楼。

    旋转楼梯直通楼台，梁丘云跟人走在面，听见傅生在上，还在好言相劝。

    “很多人

    “你爸爸不会不你们，你冷静一！”傅生。

    傅生劝他：“你跟你爸爸好好说话！”

    郭小莉人在外地，回不了京，电话告诉梁丘云，汤贞闭关事有因：“新晚会那边可能要拿他和费梦的合唱。有位姓沈的编导给了个信儿，说阿贞如果还想争取这个节目，就把《如梦》改一改上去。这次的晚会总导演其实非常喜《如梦》这首歌，最开始找到阿贞和费梦也是想《如梦》的，有些领导觉得歌词不够喜庆，阿贞工作又忙，没改合适的歌词，才换成后来这一首。”

    梁丘云甫一门，就听见了方曦和的副手傅生的声音。

    那叫方遒的脚步一顿，拿手一指外面园，对那中年男人：“傅叔！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汤贞翻着手里随手写的乐谱，问，“郭坐今晚的班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