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一切的主意，也只有轲拿的主意才会是正确的一样。

    包括讨论问题的时候，只要是轲提的建议，的决定，阿贞坐在旁边，也都会立即。

    郭小莉在一边坐着，看着这个她带了十多年的孩，在这么短时间被轲这小完全抢过去了。有那么一个瞬间，郭小莉对前的汤贞到陌生。毕竟过去她所认识的那个汤贞，是绝对不会容忍轲这段时间以来这么多轻率的、任的、过于调的举动的。

    不仅是录节目，接受采访，还有整夜整夜的留宿……郭小莉想起来就觉得疼，但她已经不了他们两个了。

    为了阿贞的健康、恢复，她了最大的让步。

    然后，她就睁睁地看这个一贯克己慎行的阿贞，变成了事事都随着轲的心意的，这么一个“听话”的孩。

    也许是郭小莉过去对汤贞过于依赖了。汤贞总是能把所有的事都想得那么周到、圆满，汤贞永远在克制他自己，理他自己，仿佛汤贞总能预料到那些坏的结果。

    而这几月以来，反复自杀，住院……郭小莉慢慢觉，阿贞在挣脱什么了，为了彻底挣脱，他宁愿一次次选择死。不仅仅是郭小莉无法再用过去的光来看待他了，这次院以后，从跟着轲复健到现在，阿贞上的变化让温心都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阿贞，比起过去那样自我约束，更喜这样坐在轲边，支持轲所有的想法。

    当轲那小心满意足，觉得开心的时候，阿贞安安静静坐着，似乎也兴起来了。

    当然，祁禄对郭小莉说，他没觉得汤贞有什么变化。

    “他以前就这么喜周轲，”祁禄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是这样吗，郭小莉想。她观察着阿贞和轲坐在一起时两个人的。

    语言很少，神很多。

    轲看上去主导着一切，阿贞一自己的主意也没有。郭小莉想：会不会是因为病还没好全？

    会开完了，郭小莉穿越过人群，陪阿贞一起楼。

    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郭小莉抬起，望见背后大片的亚星历史照片墙。

    所有过去 Mattias 的照片都被撤掉了，换成了阿贞的单人影像。

    那么多得奖纪录，密密麻麻，罗列了半面墙。另外半面，则是属于 KAIser 和肖扬的区域。

    郭小莉低，发现汤贞站在她边，一直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