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灵魂，现在却只有对周轲有用了似的。

    多少有过的报复快，也逐渐淡薄得一都不剩了。现在，当周轲抱住汤贞的时候，他开始希望汤贞快乐一，像很多年前，像他们曾在黎的时候一样。

    汤贞还在吃那些“维生素”，习惯地把药盒藏起来。

    前几天，周轲偶然发现那个药盒里的药换过了，不再是过去的药，量似乎也在减少。

    汤贞始终不肯承认这是什么药，也不说他自己有什么问题，周轲问了几次，他也不肯坦白过去三年的经历。汤贞对周轲能奉献很多，却始终有一条底线在那里。

    也就是那条底线，让周轲觉得，汤贞骨里仍是那个会说“我是艺人，我不能恋”的“汤贞”。他对周轲有所保留，也正是这保留，让周轲怀疑，汤贞是否真的像在夜里时那般的对他百依百顺。

    “汤贞”真的没有了吗？还是说，他一直睁着一双空的睛，因为没有了生存的空间，只得蛰伏在汤贞的。

    他败给了汤贞。当周轲现的时候，汤贞就像是为了周轲的快乐和望而生的，除了周轲以外，汤贞好像就真的什么都不要了，他可以用很很的时间来陪周轲接吻，亲，一切想的事。

    而一旦周轲不在了，或他以为周轲不在的时候，“汤贞”又重新现，他在没有人的地方持着练歌，尝试着背台词，甚至无望地学习法文。“汤贞”的自尊心太重了，连看小周一都不敢，丢盔弃甲，逃到了汤贞的。

    周轲不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汤贞这个人太复杂难懂吗。

    因为他实在很难看透他？

    三年前初次相遇的汤贞，三年后忽然重逢的汤贞，着他恋着他的汤贞，又突然不告而别的汤贞……

    就像“汤贞”在大银幕上有无数的形象、面孔，也许真实的汤贞，真实的人，也都有相互矛盾的灵魂。这或许可以解释周轲过去面对的一些事实。也许母亲有两个灵魂，也许吉叔有两个灵魂……就连周轲自己，他有时恨汤贞恨得咬牙切齿，可一瞬间，就像有一只手把他心里的愤怒掏空了。

    他再低看到汤贞时，只剩不舍，难过，还有心疼。

    周轲不擅理解，这似乎比最复杂的机械都让人没有绪。

    当初，因为忠于自己心的，他留在了亚星娱乐。周轲发现，总是牵引着他，不断朝汤贞的方向靠近。而理智又会提醒他，这个人伤害过你，你应该离他远儿。

    周轲选择忽略理智，因为理智只会带来痛苦，而像是烟草，它虽然有代价，却真正给人以大的抚。

    “你把雪球放在冰箱里什么。”周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