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脸微变：“你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可笑，难他还有骨血残存于世不成？”

    空中忽然扑腾着翅膀，飞来一只白鸽。

    它落于地上，咕咕低叫着。

    唐一把将之捞起，将它脚上绑着的信取，抬眸：“不必找了，雁南楼回药阁了。”

    ……

    药阁之中，气氛突然冷凝，屋俱没有一人说话，只有雁南楼还在泰然自若地品着茶，仿佛方才他所提的要求稀松平常，不足以大惊小怪似的。

    计荀不痕迹地打量他片刻，微微一笑：“先生如何得知天心石在我们手上？”

    雁南楼咳嗽了几声，连苍白的脸颊也被咳得微微泛着病态的红，他撩起看了计荀一：“这有何奇怪？从他踏来，我便看来了，他上两气息正斗得不可开。萦绕在的仙气是他修炼功法所得，而另一气，并非来源他本，定是随携带的外所致。这位仙君，年纪轻轻，修为已是了得，能将他的仙气压制至此的，世间邪，除了焚天剑，怕是找不到第二件了。可世人皆知，焚天剑早已被宗主封印在总坛之中，独有一颗天心石落不明。”他转向云霜，目光落于他藏于衣襟的天心石上，“若没猜错，此刻天心石受到梵天剑召唤，应炙不堪才对。”

    计荀嘴角着意味不明地笑，谦逊：“先生观察微，在受教了。”

    “天心石是家师所赠，且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怕是不能如先生所愿了。”云霜的睫微动，手摸上木桌，慢慢站了起来，客气拒绝，“多谢先生茶相待，叨扰了。”

    计荀并不意外，走上去扶着云霜，往门走去。

    雁南楼神不明，在他们即将跨门槛之时，突然：“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今日离开这里，这世上便再无人能有本事为你医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一个瞎之人，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域，如何能保天心石？天主再有本事，可双拳难敌四手，也难护你周全。与其叫旁人抢了去，倒不如给了我。以天心石，换你一双睛，不亏。”

    云霜还未应答，计荀倒是摇一笑，回望向雁南楼：“计某在此先谢过雁先生为我们考虑周全，但说句实在话，修百年，计某尚未尝一败，谁若要来抢，只来便是，端看他们是否有这个本事。”

    语调是一如既往地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只有者才有的自信与笃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汇，电光火石之间，计荀在他中似看到了些许一闪而逝的嫉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