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办公室恢复了无案时的平静，一些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卷宗，一些人去刑侦支队的其他小组帮忙，各各的事，井井有条。

    “停停停停！”崇连忙：“打住！领导就领导，别在前面加个‘’。听上去像那

    柳至秦挑眉，“队，你也会听八卦啊？”

    “有什么区别吗？”

    促完又抱怨：“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件事儿，谁他妈签的字让何逸桃那贱女人在这门生意？”

    崇驻足，“我这不叫听八卦，叫善于收集街巷尾的消息。”

    柳至秦听他“啧”了一声，问：“怎么了？”

    “你救回来的德牧现在无人愿意收留，暂时被寄养在店老板那儿。它与凶杀案有关，我猜，以后可能也不会有谁收留它，老板嫌它不吉利，也不太想要了。过一段时间，它可能会被理掉。”柳至秦建议：“要不我们去看看它？”

    “不运走留着让人来泼漆吗？”被唤作“黄主任”的中年秃男人气冲冲地吼：“全运走，那贱女人的东西一件也别留！真他妈晦气！”

    第67章 镜像（01）

    “树倒猢狲散。何逸桃这是谢裙臣散。”崇向后看了看，黄主任还在骂骂咧咧，“这人心术不正，当初还打过何逸桃的主意，被何逸桃拒绝了，看样一直心怀愤恨。”

    黄主任叉腰站在一边，仍在喋喋不休：“我们市场正经生意，我当初就说，不能和何逸桃这人品有问题、来路不明的女人合作。都不听我的！这好了吧？又是我的事！”

    “这你都知？”

    “陈队给我们批了几天假。”柳至秦说，“能好好休息一了。”

    柳至秦会意，“人人都是事后诸葛亮。”

    “这个黄主任，我以前见他对何逸桃哈腰，跟条哈狗似的。”崇说：“就去年何逸桃刚走红那会儿。”

回过，并不意外地看到柳至秦。

    “听来的呗。”

    贱人、小三。

    “你怎么安排？”崇问。

    “那必须的。”崇继续朝前走，“才不好，怎么当领导？”

    何逸桃充满浪漫气息的店，与她本人一香消玉殒了。

    鸟鱼市场门的小木屋已经被拆了，零散的木、砖石、家七八糟堆了一地，像一座隆起的垃圾山。店里的鲜全枯萎了，芳香不再，和腐烂的果混在一起，发熏人的臭味。原本放在小木屋外的秋千歪倒在垃圾边，秋千链断了，秋千板不知被谁泼了漆，隐约可见写得张牙舞爪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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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没判断力就只是听八卦，像我这样有判断力的，自然就是收集消息了。”

    已经是夏天，即便是上午，温度也有些灼人，一名工人着额的汗，大声喊：“黄主任，这些木料全运走吗？”

    柳至秦尾微弯，“真会说。”

    “好叻！”工人指挥着汗浃背的工友们，扛起木料往货车上搬。

    崇与柳至秦开车来到市场时，工人们正在作业，市场理人员心急火燎地促：“赶运去扔掉，这些垃圾都堆这儿多少天了，你们拆不清理吗？”

    崇认得这位黄主任，此时从他边路过，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免到无语。

    “我们领导，不仅才好，业务能力也过。”柳至秦笑着夸，“得也一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