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神一肃，“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说？”

    半分钟后，钱锋江似乎终于捋直了，恐惧：“是村小的方向！就是钱江被烧死的那个村小！我，我现在怀疑，他就，就是凶手！钱江、钱庆那些人，还有这次死掉的三个人都是被他杀死的！他是个神和心理都有问题的变态，正常人不可能有他那反应！”

    照钱锋江的描述，钱闯江备杀案凶手的特征。而在十年前与现在的两桩命案里，钱闯江都有作案时间，甚至有作案动机。但他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他为洛观村的“上层富人”之一，为什么想让洛观村回归贫穷？如果他真是凶手，周良佳三人是随机被选的“祭品”吗？十年前他才10岁？他杀得了钱江五人？

    钱锋江说着抹了一把额的汗，“我本没有想过，钱闯江可能就是，就是……”

    钱锋江抱住，肩膀颤抖不已，“以前我没有跟警察说过，钱，钱江死的时候，钱闯江他也在笑，嘴里也在哼歌。我当时听不明白他哼的什么歌，现在想来，可，可能也是哀乐！”

    “因为我不知他可能就是凶手啊！”钱锋江喊了来，“我只是，只是以为他和我一样恨钱江！钱江那个人，无恶不作，在外面欺负别人，在家里欺负我和钱闯江，没人得了！我们的父亲，那个躺在医院等死的老，到现在都向着钱江！十年前我们才多大？我他妈差被钱江打死！我们都希望钱江去死！钱江后来真的死了，死得还惨，被烧成一块黑碳，我开心都来不及！我没有想过谁是凶手，只觉得这人是为民除害！”

    这在逻辑上本说不通。

    闻

崇右手虚握成拳，轻轻抵在边。

    崇皱着眉，想象了一钱闯江更半夜面带微笑哼哀乐的样，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渗人。

    钱锋江烟很快，没多久烟缸里就堆满了烟灰，满了烟，“昨天你们不是在查哪些人没有不在场证明吗？前天晚上，我们谁都不知钱闯江去了哪儿，我问他他也不说。昨天他从派所回来，行为变得更加诡异，一个人面带微笑站在后院，我他妈以为他在嘛呢，走近才发现，他居然在哼哀乐！我，吓死我了！”

    昨天晚上，受到菌店老板娘的启发，他和柳至秦讨论过虚鹿山上的命案可能给洛观村带来的后果——游客不再前来，旅游收断绝，整个村重归贫穷。

    就是杀害钱江的凶手！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而钱锋江直接看到了那副画面。

    钱闯江分明是洛观村最富有的人之一，是洛观村发展旅游的最大受益者之一，为什么会有相同的想法？

    崇回过，“谁？”

    “队，是我！”张贸在外面说：“小柳哥让我来叫你，钱闯江到了。”

    “是”了半天，钱锋江哆嗦起来，像突然打结一般，吐不清字。

    崇右手支着额，脑飞快地运转。

    钱锋江缓了气，脸却越发惨白，接着说：“而且他哼哀乐时面向的方向，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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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这个后果可以推凶手的动机，从而推凶手另一个可能的份，即洛观村里最不富裕的一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