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飞为什么会有杀手的思维？

    有了这一件，就不怎么想穿自己那些衣服了。

    衣外其实不用赶着清洗，他在重案组办公室放了好几件外，随便换一就是。但半夜回到市局，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洗衣间洗衣，这样烘了白天还能继续穿。

    但即便如此，得知刘旭晨的死与周良佳“假自杀”有间接联系，刘展飞就一定会以那残忍的方式报复他们吗？

被烘，一边和柳至秦讲电话。

    机轰隆隆作响，好在并不吵闹，像恰到好的背景音。

    洗衣机正在疯狂转动，崇觉得自己的脑也转得快要缺血，“刘旭晨比刘展飞大10岁，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弟，这关系和‘父’、‘母’完全不同。父母很有

    “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柳至秦说：“还记得菌店老板娘和钱闯江向我们透的信息吗——村小用来罚学生的木屋实际上成了钱江欺负小孩的据，他们将人带到那里去，除了被欺辱的人和他们自己，谁都不知，连老师都懒得这‘闲事’，以至于大多数村民只知几件闹大的欺凌事件，而不知老板娘后背被钱江烧伤；而钱闯江说，他曾经在木屋外面，听到小男孩被扇耳光的声响，以及这个小男孩的哭声。这孩是谁？会不会就是刘展飞？”

    这是杀手的思维，而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连日忙来，他也确实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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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着眉心，片刻后摇，“不，不对。”

    刘展飞世不明，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小病怏怏的，被刘旭晨拉扯大。可以说，如果没有刘旭晨，他大概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对他来讲，刘旭晨是唯一的亲人。

    洛城的气温比洛观村，他把衬衣也脱了，只穿件大号T恤，那T恤是黑的，非常宽松，令他看上去比平时单薄不少。

    “什么不对？”

    柳至秦沉默数秒，说：“只有一原因——他曾亲见过相似的杀戮。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为了保护他，而杀掉并焚烧了五名欺辱他的人。刘旭晨的行为投在他的格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的行为。”

    “九年前，洛观村村民在游村庄发现的腐烂男孩尸可能并不是刘展飞。一件衣服不能说明什么，况且刘家兄弟在洛观村存在低，村很有可能认错了人，然后草草将尸火化。这事过去在落后的村镇里太常见了。”柳至秦将自己不久前的猜测描述一番，语气很淡然，不像推测时那样激烈，“如果那个小孩不是刘展飞，刘展飞没有死，那么当他了解到刘旭晨病死当天在‘知识城’发生的事，他必然会报复造成求学路拥堵的三人。”

    “如果刘展飞还活着，他的确是最有可能报复周良佳三人的人。但这只是‘可能’，而不是‘必然’。”

    “凶手选择的杀戮方式是焚烧。我在想，这是不是和村小案有关？”崇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低沉沙哑，倒是比平时更好听，“假设刘展飞没死，凶手就是他，是什么养成他这‘杀手思维’？”

    崇并不惊讶，“你是说，十年前村小案的凶手是刘旭晨？而刘展飞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

    柳至秦一愣，细想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