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呢？”崇算了算时间，“邹媚离家接近二十年，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落后村镇的影。她的家人同意她离开？从来没有向她索取过什么？还有那个梁超，他没有找过邹媚？”

    崇沉默了，柳至秦暂时也没有说话。

    崇到可笑，“那时他们已经离婚，邹媚都不在曼奚镇了，克哪门的夫？”

    突然，两人同时开，又同时打住：“对邹媚来说……”

    “对于邹媚的父母来说，邹媚是多余的。他们是为了生儿，才生四个女儿，而邹媚是最后一个。用当地人的话来说，她就是最不该存在的一个，如果没有她，家里会少很多负担。”柳至秦把烟上，“她离开曼奚镇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病死，父亲和三个闹了一阵，不是因为舍不得她，而是想让她赚钱养弟弟——那个时候，他弟弟23岁，正忙着娶媳妇。后来仍然是镇政府面协调，协调的过程我不清楚。总之，邹媚这一走，就彻底断了与老家一众人的联系。”

    然而为刑警，他却不得不去理解。因为他比很多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匪夷所思的事在发生。

    “至于梁超。”柳至秦说：“在邹媚离开曼奚镇不久，他就死了，被人了十几刀，好几刀都在脏上。”

    “队，你如果现在和我一样，也在曼奚镇，就不会这么想了。”柳至秦抖掉一截烟灰，“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闭的不仅是地理和通，还有人的思想。他们不信一个女人靠自己能过得很好，也不屑于探听外界的消息。村里甚至有一说法——梅四早就活不去，死了。”

便了。女儿被打掉、失去生育能力大概成了邹媚人生中的转折。几个月之后，她在几名年轻村官的帮助离开了曼奚镇。”

    “这有不合常理啊。”崇说：“她的家人如果知她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会来找她要钱。”

    崇目光一凛，“凶手抓到了吗？和邹媚有没有关系？”

    “这……”崇住眉心，到难以相信，也难以理解。

    “没有。凶是梁超自己的刀，上面有他的指纹，还有一枚陌生指纹。陌生指纹肯定是凶手留的。不过当时警方抓的所有人，指纹和那枚陌生指纹都对不上。再加上以前刑事侦查的方法和技术都很落后，凶手一躲就是十九年。能确定的是，案和邹媚没有关系。不过因为这件事，曼奚镇的镇民又说邹媚克夫，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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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至秦轻咳两声，“你说吧。”

    “17岁之前，邹媚生活在严重重男轻女的家、社会。她能够生，是因为她的父母想生一个男孩，生了三次都未能如愿，直到第四次到她。她从小就被输自己是多余的、女人是为了男人而存在的，她没有一个女孩该有的正常童年。17岁，她差一没能去星城念大学，即便去了，也时刻担心自己被抓回去。21岁，她迫于我们可能暂时不

    “他们总是找得到理由把错误都归结到女人上。”柳至秦说：“我今天在这里受最的，其实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存在于同之间的鄙视链。这里的男人把邹媚当一个笑谈，女人却是真恨邹媚，克夫、狐狸、贱货都是从她们嘴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