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柳至秦问：“她骗了你们什么？”

说先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换一个行业。护士要走，我们是留不住的。她想换个行业，我们也都祝福她，还给她开了个送会。但她，她不该骗我们。”

    “产妇家属的联系方式，麻烦你给我一份。”崇打断护士的絮叨，指在桌上敲了敲。

    柳至秦站起来，走了两步，“不，她‘害死’过人。”

    崇：“那吕可遇害这件事该怎么解释？她认为自己对陈娟的自杀负有责任，陈娟的家人也这么认为？所以杀害吕可的是陈娟的家人？吕可案和罗行善案目前是并案理，两个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陈娟的家人难和罗行善也有仇？”

    护士和张贸离开后，接待室就只剩崇和柳至秦两人。

    崇，朝张贸递了个，“跟着去。”

    “那个替她的护士，陈娟。”柳至秦说：“我们不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想这件事，得带她自己——医疗事故发生之后，她本来还有一丝庆幸，认为还好犯错的不是自己，但陈娟因愧自杀之后，她开始恐慌，认为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如果不是自己了状况，那么当时照看婴孩的就是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失误，那么婴孩就不会死，陈娟也不会自杀。这些年她始终活在自责里，而蓝靖的死对她是个不小的刺激，夜里她在电梯里‘看到’的人可能正是陈娟。”

    崇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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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柳至秦抱臂，“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很牵的原因，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无论怎么努力也走不来的陷阱。”

    崇重新翻开文件，边看边问：“你怎么看？”

    柳至秦蹙眉，“我还没想到罗行善那边去。”

    “造成医疗事故的不是她，她没有害死过人，那她在害怕什么？”崇说：“她在电梯里的那反应，明显是问心有愧，极度恐惧。”

    这时，张

    “她本不是想换一个行业，她是想换一个单位！”护士说着激动起来，“她辞职没多久，就去七院工作了。你们这些小伙可能不知，七院妇产科算得上是咱们市里最好的妇产科，在全省都是有名的。哎，往低，人往走。她要槽，给我们说了，我们也不会阻止她啊。她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瞒着我们所有人，况且医疗事故那件事，医院真的没有让她受半委屈，该她拿的工资一分不少，后来还给了她一笔额外的神损失费，她这样把我们当外人，真是叫人寒心……”

    崇沉默许久，轻微摇，“有理，但我还是觉得比较牵。”

    “这……”护士为难的神——领导只让她来向市局的警察讲述当年的医疗事故，并没说可以透患者家属的信息，“我得去请示一。”

    “刚得知吕可与医疗事故有关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患者家属寻仇。不过现在看来……”柳至秦停顿片刻，“如果刚才护士没有歪曲事实，那家属寻仇的可能就不大。第一，吕可本人和医疗事故其实没有关系。第二，家属已经在钱财上得到了超过预期的赔偿。第三，事已经过去五年，他们即便想要报复，也不至于等到五年之后再报复吧？五年已经能让一个普通的家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