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王诺赔了李家不少钱，并将家里的鸽全数理掉。之后，王章炳变得越来越消沉，直到患上阿尔茨海默病。

    “但如果凶手既不是他的孙，也不是痛恨他的李丰全，那会是谁呢？”柳至秦说：“这两拨人的动机最为充分，而假设他们都没有动手，那躲在黑暗里的人是因为什么，非要杀死王章炳？王章炳死了，‘他’会得到什么好么？”

    崇没有亲自审李丰全，看了一会儿监控，摇：“这人不是凶手。”

    “他就是和我外公发生争执的人！叫李……李什么来着？”

    “已经搬走了。我想来想去，我外公这辈的唯一一件招人恨的混账事，就是打死了李家的狗。”季灿像终于轻松了一般，一气，“那家人说不定到现在还恨着我外公。”

    柳至秦正好从技侦组回来，“李丰全有不在场证明。昨天中午王章炳遇害时，他在医院陪护他母亲，多个摄像拍到了他。”

    崇说：“看来王章炳的死，不仅能‘改善’他孙的生活，还能让另一些人笑得这么痛快。”

    “我外公患病之后，那家姓李的逢人便说‘活该’。”季灿：“老实说，我也觉得我外公活该的。养鸽本来就是他不对，他竟然还打死了人家的三条狗。”

    柳至秦敲门来，将平板放在桌上，上面播放的正是醉香酒楼门的监控视频。

    “这姓李的人家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吗？”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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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他？”

    王章炳心痛至极，也怨恨至极，一定要李家给个说法，但李家先是说居民区本来就不应该养鸽，后来说吃了就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李家养了三只博犬，王章炳气不过，趁李家的老婆婆独自一人遛狗时，用拐杖将三只博犬活活打死，当晚就炖了狗汤。

    问询室里，李丰全还在红光满面地痛陈王章炳死得好，说到兴上，还不停拍着桌。

    “关键是腰带，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用王孝宁的腰带作案？”崇想了想

    “我为什么要去醉香酒楼？看闹呗，不然还能怎样？”李丰全两放光，涌扭曲的喜悦，“听说王章炳那老畜生被他儿女联合起来杀了，我当然得去看！这老畜生，活他妈的该！老不死，早就该死了！”

    “都说他是被他儿女害死的，我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上梁不正梁歪嘛，他这老畜生养育来的，可不就是一群小畜生么？”

鸽飞到了邻居——一姓李的人家里，王章炳上门索要鸽，鸽却已经被对方炖汤吃掉。

    季灿拿起平板，几秒后神突变，“这个人……”

    “见过这人吗？”柳至秦指着其中一人问。

    即便已经被带到市局，李丰全仍是一副兴致昂的模样。此人今年55岁，上有老有小，一家四住在陆区一个档次较低的小区。

    “我兴啊！我当然兴！想当年，他打死了我家的狗，把我老母亲吓得住院。这事你们去了解了解，他简直是个老混账，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东西！”

    “我？我可不会杀他。我有病吗？这老畜生有天收的，我啊，就去看看他是怎么被收去的……”

    第141章毒心（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