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有没有想过，棉质在勒颈的时候很容易留棉纤维？”

    “凶手是故意的？”

    “故意嫁祸王孝宁？”

    “不止。”柳至秦说：“目前整个王家，能够排除嫌疑的只有王松松一人。其他所有人都有盗取王孝宁腰带的机会，同时也有作案可能。”

    崇神暗了暗，“王松松有没有中途离开包房，不是凶手能够控制的。‘他’并没有打算放过王松松，是王松松运气好，包房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包房里的人中途都没有离开过，那么‘中招’的就只有最后一位休息室的人了。”崇说：“凶手无法预测谁是最后一个，也无法预测哪些人会中途离开包房。‘他’没有明确的‘打击目标’。”

    柳至秦思考的时候嗓音变得更沉，“‘他’想看到王家变？王家的任何一个人被我们认定为凶手，‘他’都很满意。就算我们识破了‘他’的谋，‘他’也已经撕破了王家表面的和谐。”

    “如果我们的推测与事实吻合，那么王诺等人的行为已经如‘他’所愿了。”崇靠在桌沿，着一块的橡，“王家三兄妹势同火，王孝宁与张冲戚夫妻决裂，王楚宁和季灿母女之分崩离析。王章炳这一去，王家的亲就彻底不存在了。”

    “这人厉害。”柳至秦抄起手，“但我不大能想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局，那么‘他’用王孝宁的腰带勒死王章炳就是一伪装。‘他’应该有能力以更快捷、更利落的方式杀死王章炳，但‘他’偏偏选择勒颈——因为这才是王家人应该采取的杀人方式。”

    “你想说，‘他’其实有能力像那些在梧桐小区作案的凶手一样，一刀脆地抹掉王章炳的脖？”崇橡的手指一顿。

    柳至秦眉心挤浅浅的皱痕，“没错。”

    崇放橡，指抵着，片刻后摇：“不，不可能是同一群人。”

    “理由？”

    “梧桐小区那个案已经被定义为涉恐袭击，属于集犯案。”崇认真：“在现场行凶的人有四个，但站在他们后的，是一张分工明确的犯罪网。这张网里，甚至有不少像你一样通电脑技术的人。”

    柳至秦眸光一沉。

    “但是反观王章炳的案，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单独作案，没有人为‘他’搞定监控，‘他’只能设局隐藏自己，这和梧桐小区案完全是两风格。”崇继续说，“而且涉恐袭击讲求遇害人数越多越好，而这个案，凶手显然只想要王章炳一个人的命。”

    柳至秦垂首，了眉心，轻吁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