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还没有完全想起来。”柯褚说：“暂时只能画到这程度，麻烦你们再等等，我对她行过眠，有信心能让她彻底想起来。”

    “这鞋，我，我好像见过。”季灿脸颊渐渐变红，双手成拳捶着额角，喃喃自语：“但是……但是是谁的啊？”

    “不，他必然避开了监控。”崇笑了笑，“但他无法避开所有人的睛。”

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这没错。但咱们现在手上证据有限，所有证据都指向欧湛，而且他有作案动机，你偏要说欧湛不是凶手。我很担心，你如果判断错了怎么办？”

    草图摆在桌上，正对季灿。

    ??

    “他是该为他过的事付代价。他和欧桓国待梁萍，这是不争的事实。”崇：“但他如果没有杀害梁萍，就不该为杀人者背锅。”

    “如果他不是凶手，却因故意杀人而获罪，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了？”崇说：“让一个待母亲的人替真凶坐牢，那真凶在外面又会什么事？会不会继续作案，杀掉第二个梁萍，第三个梁萍？”

    崇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柯褚，柯褚皱眉思考，最终没有拒绝。

    照片里的鞋是新鞋，整齐地摆放在地上，没有污迹，也没有丝毫磨损。

    崇叹气，“所以我们正在找。一些案一开始没有证据，全凭办案者的经验捋各线索与可能，再逐条去查，去证实，这事我们以前难还得少了？如果没有证据就不了，不去动脑想，或者只顾到手的证据，那恐怕一半的案都会掉死胡同。”

    崇反问：“证据有时候也会迷惑人，照现有的证据，造成冤假错案又怎么办？”

    虽然是个并不好看的笑，但看得她在努力向外界传达积极合的讯号。

    李训不解，“但这双鞋查不到源啊。难你想让技侦看写字楼现有的监控视频里有谁穿着这双鞋？太不现实了！”

    “网络上都说欧湛这待母亲的畜生，活该被判刑！”李训有些激动。

    为了应付突发况，崇让柯褚坐在季灿边。

    这画只能算作一张草图。不过季灿愿意提笔作画，已经算是个不小的突破

    画没有完成，只略勾勒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脸呈国字型，没有五官，脚上穿着一双看不款式的鞋。

    “没事，慢慢来。”崇说着拿从李训得到的照片，和草图放在一起。

    “我们现在有新的证据了。”崇中闪过一丝明光。

    李训当然也明白这个理，但还是想辩驳，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就见崇扬了扬照片。

    季灿珠转动，视线落在照片上，眉心一一松，像是正在思考什么。

    李训急躁起来，“但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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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柯褚的一番努力，季灿的神状态好了一些，见到崇时甚至浅浅地勾了勾角。

    崇没有打搅他，十指叠，安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季灿垂睑，目光躲闪，不再是以前那个满脸冷傲的女孩，“对不起，我记不得他的五官。”

    在审讯室之前，崇看过柯褚送来的画。